這一年來,徐伯隻做了一件事他已養成了申祖的傲氣
“驕傲就有疏忽無論多麼小的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疏忽。”
現在已到了徐伯反擊的時候。
劍入鞘,徐伯從桌子和秘密夾層中,取出兩張很大的地圖。
第一張地圖,包括了十二個省份,每省份都用朱筆劃了圈。
那正是“申盟”的十二總舵所在地。
第二張是申祖“申盟”的全圖,將申盟裏裏外外,每個進口和出口,都詳詳細紉地畫了出來。
這張圖徐伯就算閉著眼也能重畫張出來。
但現存他還是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一戰已是他最後戰,無論成敗,都是他最後的一戰。
他不願再有任何疏忽。這一戰他已策劃幾年,相信隻有成功,絕不許失敗
他將地圖折起,用短劍壓住,然後才拉動牆角的鈴索。
他準備找獨孤川進來。
這年來獨孤川的變化並不大,隻不過更深沉更冷靜了些,說的話也更少。
他看來雖還是同樣年輕,但自已卻知道自已已老很多。
忍辱負重的時候,的確最容易令人蒼老。
他當然知道徐伯如此委屈求全,暗中必定有很可怕的計劃,但卻從未問過。
徐伯密室中還有密室,他雖也知道,卻也從來踏入。
那地方除了徐伯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進去過。
現在徐伯卻忽然召他進去,他就知道計劃必已成熟,已到了行動的時候,這一次行動必定比以前所有的行動都可怕。
所以連他的心情都不免有些緊張,激動的時候走進徐伯密室,他甚至已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所有的事都已到了最後關頭,他也早巳在心裏發過誓這最後一舉是隻許成功,絕不能失敗的徐伯拿起一封信,道“這是申祖前幾天送來的戰書,也是他最後的警告。”
他看著獨孤川,神情出乎意外地平靜,淡淡道“你猜他要我幹什麼?”
獨孤川搖搖頭。
徐伯道“他要我頂替方剛做他銀鷹壇的壇主。”
獨孤川臉色變了麵上露出怒容。
這對徐伯簡直是侮辱,簡直沒有比這更大的侮辱。
徐伯卻笑了笑,道,“他還答應我很多優厚的條件答應不追究我過去的事,保留我的花園甚至還答應讓你做我的副手。”
獨孤川握
徐伯淡淡道“他不是做夢,因為他算準我已無路可定若想活下去就隻有聽他的話,在他說米,這對我非但不是侮辱而且已經非常優厚了。”
獨孤川長吸入一口氣,道“他還在等我們的答複?”
徐伯道“他限我在重陽之前給他答複,否則就要踏平我這地方,他說他準備用‘申盟’所有的力量,來大舉進攻。
獨孤川道“我希望他來!”
徐伯道:“我不希望,所以,我要你來回信答複他。”
獨孤川道“回信怎麼寫?”
徐伯道“答應他”
獨孤川愕然一怔,道“答應他?答應做他的屬下?”
徐伯點點頭,道“而且還問他,什麼時候肯讓我去拜見總幫
獨孤川雙唇都已顯得發白,道“你真的準備去?”
徐伯道“我說去當然就要去。”
他忽又笑了笑,悠然接著道“但卻不是在他要我去的那天去,他剛接到這封信時我就去了。”
獨孤川忽然明白了徐伯的意思,眼睛立刻發出了光。
徐伯準備進攻。
徐伯進攻時,必定令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