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下了擂台,他就安全了。
隻是朱懷濤當然不會如他的願,當下一聲冷哼,腳步一錯,後發先至的繞到高飛的側麵。
兩記淩厲的掌刀斬在高飛後退的線路上,逼得他不得臨時改變方向,反而向擂台中心退去。
緊接著,朱懷濤圍著高飛遊走,招招不離他的要害,仿佛要置他於死地才罷休。
每當高飛想要大喊認輸時,朱懷濤總是及時的發出長嘯聲將其聲音掩蓋住。
台下的李眩此時強壓著憤怒,心底湧起了對朱懷濤與孫丙明兩人的強烈殺機。
事情非常明顯,兩人已經串通好,意欲對高飛下毒手。
“這個朱懷濤莫非與那個高飛有仇?這分明像是要下死手的樣子啊。”
高台上的監督使伍同安看到這裏時,不由的皺著眉頭開了口。
“朱懷濤這位學員,出手的風格比較淩厲,不過老夫相信他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弄出人命來的。”
一旁的嚴子清聽了,嘴角扯動了兩下,連忙開口替朱懷濤分辨著。
他收了朱家的好處,當然得為朱波濤說話。
伍同安掃了嚴子清一眼,心裏明鏡似的,知道他恐怕是收了那位朱姓學員不少好處,因此蓄意偏袒。
“看來是收到風聲,知道自己要被免職,所以在卷鋪蓋前大撈一筆,都不在乎吃相難看了。”
伍同安心中冷笑的想著。
作為年考監督,他雖然有監察權,但卻沒有幹預道場事務的權力,隻能把所見所聞向上彙報。
因此,雖然不滿這種在自己麵前玩貓膩的情況,卻也無法當場阻止。
此時,擂台上的戰鬥繼續著,高飛已經險象環生。
在勉強的擋住了一記重斬之後,他踉蹌後退,身前更是空門大開。
朱懷濤眼中厲芒一閃,身形閃到了高飛麵前,飛起一腳,狠狠的向著他丹田踢去。
李眩看得分明,這一腳要是踢實了,高飛氣海必然被毀,從此修為盡廢,此生將再也不能修煉。
“朱懷濤你敢!”
他聚氣開聲,向著擂台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這聲怒吼仿佛晴天霹靂一樣響徹了整個演武場,震得觀眾又耳嗡嗡直響。
朱懷濤顯然也受到了影響,踢出的腳竟也緩了一下。
生死關頭,高飛壓榨出體內的每一絲潛能,奮力向後急避。
“嘭!”
一聲悶響夾著高飛的痛哼聲,他的身體被這一腳踢得向後翻飛,在空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後砸落在擂台之下。
李眩與雷虎不約而同的衝了過去。
“怎麼樣?”
李眩手按上他的腹部,一道真氣就輸了過去,探查起了傷勢。
“咳!咳!多虧了你那聲大吼……影響了他,要不我今天就要廢了……”
高飛咳嗽了幾聲,吐出嘴裏的血沫,語氣虛弱的說著。
片刻之後,李眩確認他氣海雖被震傷,但並沒有破裂,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仇我們記下了,日後必報!”雷虎咬牙切齒的道。
“不用以後,今天我就讓他後悔莫及!”
李眩眼神冷厲,一字一句的說著,心中的殺機己不可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