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眩將全身的真元運轉到了極致,全神貫注的盯緊了朱懷濤。
焚血暴元訣雖然厲害,但並不能持久,朱懷濤最多隻能維持五分鍾的時間。
因此隻要李眩能扛得下那五分鍾內的狂暴攻勢,那朱懷濤在接下來就會成為砧板上的肉,任憑宰割。
“李眩,受死吧!”
隨著一聲厲喝,朱懷濤瞬間突前,手中的長劍化為漫天的劍影,向著李眩直擊而來。
李眩瞳孔一縮,真元急轉,身形不退反進,猛然向前跨了一步,看似是向著劍影最盛之處撞去。
劍光臨身之前,他忽然又以一個巧妙的步伐一錯。
身體瞬間改變了方向,而劍影倏然從身邊劃過,李眩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暴烈的一劍。
哢嚓幾聲脆響中,朱懷濤外放的劍罡竟然在青鋼石鋪成的擂台上留下了幾道劍痕,可見這一劍的力度之大。
一擊不中後,朱懷濤目光一冷,迅速的滑步擰身又一劍向李眩斬去。
李眩不慌不忙從一個死角閃身避開,好像預料到朱懷濤的下一步攻擊一樣。
“好強的預判能力啊!簡直就像未卜先知一樣……”
台下的一眾學員禁不住驚歎連連。
李眩自從將混元功和七得拳的熟練度點滿後,在與敵人對戰時基本會進入到一種料敵先機的狀況中,好像能掌握對手下一步的動作一樣。
“可惡!”
連連失手讓朱懷濤怒火中燒,而他身上的氣勢也越發的淩厲了起來。
手中的長劍的攻勢更是一浪高過一浪,外放的劍罡發出尖銳的嗤嗤聲,充斥在整個擂台上。
“看,他的劍勢再一次增強了,好厲害!”
觀眾們不由的發出陣陣的抽氣聲。
也難怪,象朱懷濤這樣的劍勢和攻擊力,怎麼看都不象二境一重的武者所能做到的。
在他再一次暴種之後,李眩的壓力猛然開始增大了。
不過,雖然他的衣服不時的被劍氣割裂一道道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目前還沒有受傷見血。
而且,他神情鎮定,並沒有慌亂焦慮之色,倒象是能一直支撐下去的樣子。
觀禮台上,山長嚴子清與監督使伍同安都麵露驚愕之色。
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僅是道場年考的尋常比試,竟然動用了焚血暴元的手段。
“看來姓朱的最多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李眩頂住了這一輪攻勢後,完全放下心來,照這樣下去的話,隻要朱懷濤暴種時間一過,就必定成為砧板上的肉了。
當下,他定下心來,見招拆招,穩守著身前兩米方圓,任他狂風暴雨,我自巋然不動。
“一刻鍾的時間應該快要過了,姓朱的劍勢開始減弱了……”
李眩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而此刻的朱懷濤,全身汗出如槳,嘴角還不受控製的抖動著,一副極為痛苦的模樣。
“梵血焚血,就是要燃燒自身精血,表麵雖不見流血,但體內精血卻是被逐漸焚燒消耗的,和受傷失血一樣。”
“這種功法就是一把雙刃劍,一但傷不了敵就會致自己於絕境,真以為是這麼好用的麼?”
李眩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此時他看向朱懷濤的目光就猶如貓戲老鼠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