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波冷靜的分析道。
“不錯……好像是這個道理,隻是,李眩為何要這樣做?”
向寒星皺著眉頭大惑不解。
“據我猜測,這應該與周南有關,她不是一直想借用宣首座的烈陽鼎而不可得麼?”
曾行波提醒他道。
向寒星的師尊,就是赤炎峰的首座宣以良,他有一件靈器烈陽鼎,是煉丹的頂級寶爐,能提升煉丹的品質和成功率。
宣以良的煉丹術在玄極宗內號稱第一,就多得這件寶鼎之助。
作為宗門第一煉丹師,門中求他煉丹的人員眾多,而且多是門中的高層。
因此,也使得赤炎峰在五峰中不僅最為富裕,而且人脈和話語權極大。
“你是說,他們師徒是想用此事來與師尊交易,借用烈陽鼎?”
向寒星被他一提醒便明白了過來。
“我覺得也唯有這一種可能了,周南的煉丹術在門裏也是排名前三之內的,如果有烈陽鼎之助,她自研的某些丹藥未必就不能成功。”
曾行波意味深長的道:“到時,宣首座還能不能保持本門練丹第一的位置,可就很難說了。”
對於自己的師尊,向寒星自然比別人了解得更深。
如果不是有烈陽鼎在手,周南的煉丹術未必就遜色於他。
周南研製的丹藥要是獲得成功,對宣以良的聲望和利益上都會有所損害。
因此,將烈陽鼎借給周南這種損己利人的事,宣以良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
更不要說,他們之間在煉丹之道上本來就有分歧,各自都視對方為異端。
“師尊的脾氣我了解,他是不可能為此而答應周南的要求的。”
向寒星歎了口氣道。
“他們也許就是想試上一試,成了自然最好,不成再把事情捅出來也不晚;有玉簡在手,他們進退自如。”
“所以,向師兄暗中除掉李眩奪了玉簡,明麵上再擒下屠家姐弟拷問出口供上報宗門,那不但撇清了與屠家的關係,更是立了大功啊。”
曾行波巧舌如簧的勸說著。
向寒星眼珠子亂轉,臉色變幻不定,但明顯已經大為心動了。
曾行波半他的神情都盡收眼底,知道魚快要上勾了。
他和李眩把所有的細節都推敲好幾遍,不僅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找好了解釋,而且每句說辭也都仔細斟酌過,直中向寒星的要害。
隻要向寒星不想放棄赤炎峰首席真傳的地位,那麼他必定會上勾。
“公然謀害同門這種事情,我向某人怎麼能做呢,我隻是一時不查才中了屠家的奸計,隻要主動向執法堂請罪,最多也是禁閉一年半載而己。”
良久之後,向寒星才慢吞吞的開了口。
曾行波眼底閃過一抺喜色,知道對方應該已經下了決心,現在不過是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一番罷了。
“向師兄這樣說的話就沒意思了,依我看,向師兄是打算拋開曾某自己單幹吧?我還還好心把此事告之師兄,原來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既然如此,曾某告辭了,我這就去擒了屠家姐弟,然後向執法堂通報此事,多少也能弄到些功勞!”
曾行波憤然站起,一副拂袖而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