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獨自上戰場(1 / 1)

鳳凰安回到鳳凰城的邊關已是三日之後,被馬兒馱著回來,人已是昏迷,睡了一天一夜,素傾也守了一天一夜,哭紅了雙眼,軍醫說傷的很重,需要好生修養。

素傾見她醒來,立刻跪在地上,她是請罪的,殿下一向不讓人看她的麵容,可是,為了幫殿下洗臉,便拿下了殿下的麵具,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殿下的麵容。

竟然……竟然整張臉上都縱橫交錯的布滿了藤蔓一般的紋路,看著甚是恐怖,她當時硬是嚇的坐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

鳳凰安看起來還有些虛弱,慢慢坐直身子:“起來吧,我不怪你!”然後看了低頭跪著的素傾:“怎麼沒把你嚇死,看著你就鬧心,還不快去煮點東西來,本殿餓死,你也休想活著。”她知道自己的這張臉究竟有多恐怖。

素傾抬頭,抹了一把淚,起身就朝外跑。素傾許是以為是王朝的人傷了鳳凰安,咬牙切齒的說著王朝卑鄙,不懂感恩,鳳凰安倒不瞞著,實情說出.

並非王朝出手,不過是她自己送上門,幫逍遙王解決了十幾個刺客,倒是然後素傾頗為驚訝,隻是鳳凰安不說為何如此,她便不再問,橫豎殿下回來了。

王朝宣戰,時隔也不過五日,這動蕩,鳳凰安再度穿上了一身金甲,硬是隻帶了五萬兵馬,與王朝的二十萬兵馬相戰。

逍遙王身披戰甲,白綾束發,眉目如寒冰,邊關天氣難測,如今飛沙走石,漫天塵土,殺妻之仇怎可忘,他還記得臨行時她巧笑嫣然的模樣,再見時卻成了寒冰一般的屍體,他豈會不恨。

她一身金甲,望著那個如寒窟一般的男子,這也曾是她的夫,隻是不言語不知,相忘與鴻鵠,如今能還的也隻有最後一點恩意了。

“王爺,你可信我?”她問,看著他寒潭一般的眸子。

“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句回答,已成定局。

她單槍匹馬,將五萬將士留守十裏之外,她賭他的怨恨隻是她一人,並非真的希望兩國冰刃相向,僅此一次,所有怨念恩情,便在此時打下最後一戰,從此以後相見如陌人,無情無恩亦無債。

他與她一戰便是一天一夜,月亮難得的竟然升成的圓月,明亮光潔。

他處處不曾手軟,一心奪命,鳳凰安血都已經吐了五次,身體已無法支撐,最後一擊,逍遙王一掌打在她的胸口,鳳凰安飛了好遠落地以後又滾了好遠,一口血再次吐了出來,微微睜著的眼睛,看到一身青色衣衫,男子緩緩蹲下身子將她從地上抱起。

“天……”鳳凰安一句話未吐完,便暈倒在男子的懷裏。

青衣男子抱著已經昏厥的鳳凰安,抬頭看著不遠處一身泛著銀光的的逍遙王,眉目間一片清明,與這漫天黃沙的邊關的戰場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逍遙王,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頭腦才好,鳳凰城今次絕無與王朝開戰之意。”他這話也是極平淡的。

你見過兩國開戰將領一人上戰場單打獨鬥的嗎?逍遙王執著手中的一把銀槍,寒光陣陣,他今日開戰無論如何也是要勝的,他要的不過是那黃金甲裏的頭顱一顆.

邊防這二十萬大軍,因為軍糧緊缺已是戰力不足,鳳凰城雖不如王朝大,所處地理位置也不如王朝肥沃,但是戰力卻是從不弱的,五萬大軍抵擋二十萬雖然聽著不可思議,但是確實是在曆史上出現過的,雖然都不占上方,但是已是傳奇。

鳳凰城這個隱世之國,自從出現便成了各大國盯著的一塊肥肉,就像王朝雖然最大,但是與這鳳凰城的邊界實在不好打通,先是邊界駐守的士兵,鳳凰城邊界後方卻是一片原始森林,史書記載在鳳凰城還沒有入世成國的時候,那片森林也從來沒有人能躍過去。

於是王朝領土擴建到西南便再難跨越那片森林,往東是雪域國,一個小國與其說除去鳳凰城和一些不入眼的小國原本便是三國鼎力,雪域國地域不大,再往東便是越國,王朝至西,越國至東,雪域國在兩國之中最小,但是卻是兩國都不能跨越的。

自從鳳凰城入世,王朝止於西南,雪域止於正南方,越國止於東南,但是王朝和越國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喜歡盯著肥肉,肥肉卻是不易得的,王朝難得是森林.

而越國難得是河,雪域自鳳凰城入世兩國一直扮演著唇亡齒寒,也隻有雪域是最容易進入鳳凰城的一條路,鳳凰城處於最南,被三國圍繞,也是最神秘的。

據說原本雪域的南方是座雪山,但是雪山卻突然被修出了路,而且後來越闊路越大,後來便平平坦坦成了一條鳳凰城和雪域國想通的路,於是鳳凰城現世。

鳳凰城的士兵能夠隨意出入森林,而王朝隻能止步於此,盡管如此,卻始終不能磨滅王朝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