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一場天定的法事(1 / 1)

逍遙王一雙寒冰般的眸子盯著青衣男子懷裏的鳳凰安:“本王這場仗雖然打的險,但是對於鳳凰城想必也無好處不是嗎?本王可以退戰,但是你懷中之人的頭本王要了。”

青衣男子聽完卻是搖頭笑笑,儒雅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度,就仿佛再說:“那是不可能。”一樣,明明笑容溫雅,麵上也無半點拒絕之意,“那這場仗便是非打不可了?”

“逍遙王,若是殿下想起戰事隻怕也不會餘下士兵隻身前來與逍遙王對戰了!”低頭看了看懷中已昏之人。

“王爺衝冠一怒為紅顏,但殿下從不曾做過有傷兩國友誼的事情,若是王爺不信,我這裏有證據,若是殿下不信,屆時王朝軍糧運來重振軍威,再開戰也不晚”

說著青衣男子手腕一轉從袖中取出一遝信件用內力傳給逍遙王,“殿下曾受過王妃的恩意,此次在軍中對王妃百般照料,從不曾苛待半分,更因王妃之恩為王爺截殺刺客深受重傷。”

隻是她所做的一切他並不知而已,“如若不然也不會敗於王爺手中,我的話言盡於此,王爺若是一心開戰,我鳳凰城五萬士兵定當竭力迎戰。”

逍遙王握著那一遝信件,青衣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邊關的風沙卷起泛著寒氣,從第一封信件到最後一封,他一字不漏的看完,竭力壓著的怒氣像一把刀子絞著他的心髒。

太子與越國的狼狽為奸,蓄意從越國水路進攻鳳凰城,讓他牽引著鳳凰城的西南,腹麵受敵.

這可真是好計策,收買柔兒身邊的翠兒,慫恿柔兒孤身前來邊關意圖陷害,收攏高手要讓他有去無回。

這一字一句皆出自他那好哥哥之手他豈會不識得,豈會……逍遙王將手中的信件化作碎沫,卻是支撐不下,喉中一片血腥便擁了出來。

“全軍聽我號令,退兵邊防!”

青衣男子抱著鳳凰安回到邊防駐地,邊防餘下的人見到青衣男子皆是恭敬的下跪。

“見過天師。”

青衣男子點頭而過,“素傾,你且隨我來。”

素傾趕緊起身尾隨在男子後麵,但卻是愁眉不展,她擔心殿下的傷勢原本不願讓殿下親赴戰場的,但是殿下不顧,還是去了,而且傳話的人回來說是殿下一人前去迎戰,她便心有不安。

青衣男子將鳳凰安待會營帳,放上榻,伸手取下鳳凰安的麵具,素傾一見,剛想伸手去攔,卻見男子盯著鳳凰安的臉.

那張臉自己剛看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之前在鳳凰城,哪怕麵對皇上鳳凰安也是帶著麵具,從不曾見她取下過,現在見天師竟然看著殿下的臉,唇邊似乎還掛著淡淡的笑意,竟有些不解。

“素傾,你去備淨水給殿下淨身,然後將我帶來的金縷衣給殿下穿上,晚上要為殿下做一場法事。”

素傾一聽卻是小腿一軟,竟直直跪到了地上,麵上也是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天師,殿下…殿下,天師救救殿下吧!”

男子卻是歎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救,殿下的命是天定下來的,天要殿下活命殿下自然是死不了的,我們隻能看天了,若是過了今日一劫,殿下便會浴火重生,承鳳凰一脈便得天佑,去吧,趕緊安排吧!”

素傾看著男子,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卻見男子麵上平靜的竟無一絲情緒,對呀,連天師都沒辦法做到的事,她還能去求誰啊!素傾勉強的撐起身子,一歪一斜的走出帳子。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天師在空地上布置了一場很大的法事,外圍金紗帳,內置周邊繞著鳳凰花,做法事在鳳凰城是非常神聖的一件事.

所以大家一知道天師要做法事,便全部都繃緊了神經,望著天師一個人布置法事的事項。

待一切準備好之後,素傾隻是默默的抹淚,明明知道哭不得的,卻還是忍不住,她跪在地上,對著鳳凰安磕了六磕,算是平平順順。

青衣男子捧著一個玉碗,碗上刻著彩鳳凰,栩栩如生似真不似假,仿佛馬上就要飛走一般。

他走到一處鐵籠前,籠子裏臥著一隻通體雪白的狼,狼見有人打開籠子走了進來,卻隻是睜了睜泛著幽綠色暗光的眼,繼而又閉上,慵懶的伸了伸前爪對著走近的男子擺了擺。

男子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狼的頭,卻是麵上帶著盈盈的笑意,“小白,近來不見可是又長大不少,看上去倒甚是健康。”

小白哼了一聲,近來吃的好喝的好,日子過得不錯,就是最近長了不少彪,沒地方活動讓它還是有些不滿的。

男子好像能聽懂小白哼的一聲的意思,“今天不是來和你敘舊的,借點你這狼王的血。”

小白一聽,抬起爪子對著男子一拍,男子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也不生氣,卻是曲著腿朝小白挪了挪,一把抱著小白的脖子蹭了蹭,那模樣要多撒嬌有多撒嬌。

這一副景象要是被鳳凰城的人看到,還不知是作何感想呢,他們偉大的讓人敬仰的天師竟然抱著一隻狼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