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小白,你以後也不願意再也看不到小鳳凰是不是?”
小白又哼了兩聲,小鳳凰都已經兩天沒來看它了,“小鳳凰生病了,我得給她做場法事。”
小白這次嗚呼了兩聲趴在地上不動了,男子坐直身子,將玉碗端放在麵前,然後伸手在小白腦門一蓋,就叫小白腦門一陣血紅.
玉碗被男子端在手裏,那碗似乎有些靈性,竟然能使小白的血主動凝聚到碗中,直到碗中聚了三分之二,男子便又伸手在小白的腦門抹了一下,小白嗚呼嗚呼的趴在地上,似乎沒什麼精神。
“我回頭再來看你。”男子端著玉碗裏的狼血轉身出了籠子。
出去抬頭看了看掛在天空的圓月,今天是難得的月圓之夜,如果不是趕在今日,他也不會選擇在這邊關開這場法事,如果趕回鳳凰城就會錯過這次的月圓夜。
素傾紅著眼睛對著青衣男子行了行禮:“見過天師。”
“嗯!”素傾也是不安心,可是見到天師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去讓將士都去外營,等下我便開法,無論發生什麼,所有人等不得靠近。”
素傾聽到他這樣說,欲言又止的看了天師一眼“尊。”了一聲,便隻能轉身離去。
男子換了一身白衣衫,袖口繡著銀絲線的奇怪圖騰,從營帳出來抱著鳳凰安一步一步的走到辦法事的法場,鳳凰安身上拂著一層白紗,隻能大概看個輪廓。
這一刻終於到了,計劃了十六年的法事,那一場百年前預言要實現了,鳳凰,鳳凰,天命的鳳凰,神隱一族再次因一場預言出了靈地。
“殿下,化成鳳凰歸來吧,玉卓便在外麵等你以鳳凰之姿傾盡天下!”玉卓抬起手臂,隻見鳳凰安的身體懸浮於半空,然後慢慢的落下,周邊簇擁的開著鳳凰城的國花鳳凰花。
玉卓取來裝著小白血液的玉碗,血色在玉碗裏極其鮮紅,他端著玉碗對著鳳凰安口中念念有詞,卻讓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然後他額頭卻浮現出一個形如麒麟的白色印記,他以手為筆,手指對著玉碗中的血液一點,那血液竟然從碗中脫出,凝聚在他手指形成一個圓盤狀。
起點是鳳凰安的眉心處開始,隔著白紗,玉卓像在上方作畫一般,繪了一隻血色鳳凰,直至收尾,凝聚在手的血液一滴不剩。
繪在白紗上的紅鳳凰,乍現一片紅光然後開始向白紗裏的鳳凰安身上沉澱,最後像沁入鳳凰安的身體內一般開始隱隱不見,白紗上一點血汙都不見,依然白的像雲一般潔淨。
圍繞在周邊的鳳凰花此刻卻像活的一般,花愈來愈烈後來直到周邊的花開的將鳳凰安的身子包裹其中,再也看不到一點影子.
玉卓這才慢慢的退出了金紗帳,他立足於金紗帳外,一身白衣被月色照的越發的亮,整個人看上去潔淨神聖的竟像從月亮裏走出來的一樣,額頭的麒麟印記更是隱隱閃著白光,灼灼風華立於世,怕是世間再難找出這麼飄逸如仙的人了。
今夜的月亮越來越亮,越來越圓也越來越大,似乎從來都不曾見過這麼美的月色,素傾抬頭看了看這已有些刺眼的月色,已有一些士兵陸陸續續的跪下祭拜,今日的月色怕是百年不遇一次,亮的仿佛要將這世間都度上銀白的光。
不光鳳凰城的邊防士兵,整個陸上各國的人都因著今日夜景無人睡眠,著實是因為太亮了,亮的竟比白晝還要刺目幾分。
鳳凰城的邊防衝出一片紅光,幾乎渲染了半邊的天,火光中慢慢凝聚出一隻小鳳凰的模樣,順著火光越飛越高,越高便凝聚的越來越大。
此番景象,就連還守在戰場未曾回來的五萬士兵都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對著那火光中的鳳凰叩拜,無疑不是敬仰萬分。
這邊離的最近的就數王朝的邊關,他們軍中的人無疑也看著這一奇觀,震驚不已。逍遙王親自登上觀覽台,看著那染紅的半邊天凝眉不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士兵也是不解,但還是沉聲道:“或許是鳳凰城邊防營帳哪裏遇了火災,如今這般看來火勢不小。”
逍遙王眼睛都不帶眨的盯著紅光,他可是看的清楚,紅光中可有盤旋而上的鳳凰圖騰,雖然離的遠,但是那圖騰實在是太耀眼了點。
“探子可有傳回消息?”
“還不曾有任何消息。”
“王爺,小世子剛剛醒來,哭聲不止。”下麵一個小兵神色慌張的跪著。
逍遙王一聽,眉頭卻是皺的更深,望了一眼遠方的景象,轉身下了觀覽台,翻身上馬直奔營中而去,觀覽台到主帥的營帳還是有些距離的,這王爺騎著馬一路狂奔倒是暢通無阻,到了營帳外把馬一鬆,便便營帳裏進,從外麵就能聽到小孩子揪心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