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雞舍難道有問題?”薑從文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個。
老何點了點頭,眼中泛起了一些淚花,傷感的說道:“是的,當時我去雞舍看了之後,發現在雞舍不遠的地方,有黃狼的腳印痕跡。”
“黃狼?那是什麼?”薑從文疑惑的問道。
老何有些奇怪的看向薑從文,解釋道:“黃狼是一種肉食動物,活動在人居住地方的黃狼回去偷人家中養的雞鴨。這個是常識,你不知道嗎?”
薑從文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平時了解的不多。”
“可是!咱們錯怪了六子,我們給他推翻了不就好了,你怎麼這麼傷感呢?”薑從文有些奇怪老何剛剛的傷感神色,接著問道。
老何這次歎了口氣才說到:“若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咱們錯怪了六子之後,他回去自殺了。”
“什麼?”薑從文語氣中的疑惑,要比他的驚訝更多一些,他接著說道:“唉!怎麼這就去自殺了,他腦子有問題吧?”
“放屁!”老何怒斥道,仿佛想到了自己失態,穩住了情緒之後接著說道:“六子這個人,別看他以前做過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他是一個很心高的人,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說沒有做過,沒有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做過。”
“那你!那你當時怎麼也認為六子偷了雞。”薑從文疑惑的問道。
老何仿佛失去精氣神一般,萎靡的坐在那裏久久沒有說話,直到薑從文又問了一遍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我當時也隻是為了鍛煉你。那能想到那能想到六子他居然尋了死。”
老何艱難的說完話,埋頭哭了一陣。薑從文沒有去安慰他,不僅僅是他不會這麼做,還有就是他不會安慰人。
“我現在真他媽後悔,我用六子鍛煉你幹嘛?為什麼要拿六子去鍛煉你?明明知道六子心氣高,接受不了汙蔑。”老何這是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腦袋,不斷的懊悔的說道。
薑從文像是被老何的懊悔有所打動,轉而說道:“你帶我去看看那個雞舍吧!”
“你去幹嘛?沒用了,什麼都挽救不回來了!”老何低頭小聲的喃喃道。
“我去看一看雞舍,以防以後再有六子這種情況出現。我以後還要在這裏做不知道多長的時間,總要去避免這些問題的出現吧!”薑從文像是安慰一般的說道。
老何這次抬起頭看向薑從文,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仿佛給了老何力量,他站起身子有力的說道:“好!我帶你去看一看。”
薑從文和老何去看了一趟雞舍,對於黃狼和一些關於啟明星的常識,也從老何的嘴裏知道了一些。
從雞舍回來之後,老何又恢複了失神的狀態,一直癱坐在他的位置上。
每次有了糾紛找上老何的時候,老何便將人甩給了薑從文,自己獨自坐在位置上失神發呆。
薑從文的處事風格,因為得知六子的死,有了些許的改變,或許沒有以前那麼直接。
這點改變很微小,至少薑從文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這一點改變。
到了傍晚的時候,薑從文感覺自己渾身的筋骨酸累,好像是打了一場異常持久的戰鬥一般。
拖著快要散了架的身子,跟在白星隕的身後回了家。
進入房間之後,懶散的跟張念妻打了一個招呼便回到了房間,留下張念妻和白星隕麵麵相視。
白星隕一路上也好奇薑從文為什麼感覺沒有了力氣,隻是沒有問他。他最近也被一件麻煩事情纏身,暫時沒有時間去管薑從文的發生的事情。
匆匆回到家,白星隕換了一套衣服便出門了。張念妻看著奇怪的兩個人,嘴裏之念叨:“奇怪!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念妻將飯菜擺置在桌子上的時候,便來到薑從文的門口:“從文,出來吃飯了。”
“今天不吃了!”薑從文房間內傳出來他疲累的聲音。
張念妻在門口沉默了一陣兒的時間,沒有接著堅持便離開了。
第二天的回來的時候,張念妻隻看到薑從文一個人回來了,至於白星隕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薑從文如昨天相同,對張念妻匆匆打了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張念妻將飯菜擺置好之後,一如昨天一樣來到薑從文門前:“從文,出來吃飯了。”
“今天不吃了!”薑從文的聲音還是很疲累。
張念妻如昨天一樣,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在離開的時候擔憂的說了一句:“人是鐵飯是鋼,那有不吃飯的。”
屋內的薑從文聽聞張念妻的話,心內顫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悄無聲息的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