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柳輕舞臉色有些微紅。
可是,她實在不忍將事實的真相告訴自己的老師。
但楚大師太狂熱了,狂熱到大有一副柳輕舞不說,就要被逐出師門的架勢,柳輕舞咽了幾口吐沫,艱難的說道。
“這是路淩帆的考題。”
“路淩帆?哪個路淩帆?莫非是一位未曾現世的宗師?”楚大師眉頭皺起,能夠稱之為宗師的人物個個不凡,都是名動古幽的人物。
聲名鵲起。
可是就算楚大師想破了腦袋也根本無法找到一個名為路淩帆的陣法宗師來。
莫非是新冒出頭來的?
楚大師狐疑的望向柳輕舞,希望這個帶給他驚喜的弟子能夠解答。
魂淡,我就知道。
柳輕舞指了指方少書剛剛放在桌麵上的空白基礎考卷,有些不忍再看自己老師怪異的臉色。
“你說的是威武候之子路淩帆?”
“那個古麟之都上人人傳言的傻子?”
“剛剛少書口中交了白卷的路淩帆?”
楚大師花白的胡子都翹了起來,一連問了三句。柳輕舞無奈的點頭,楚大師隻感覺到天旋地轉,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楚大師完全蒙圈了。
在他心中,換做是誰,都好接受一點。
但卻偏偏是威武小侯爺。
傻子的路淩帆?
楚大師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堪稱宗師手筆的聚星陣勢在路淩帆的手中誕生。更無法將一位擁有這般陣法造詣的宗師與一個傻子聯係起來。
就算他一向專心研究陣法,再怎麼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是多多少少知道威武候之子一向癡傻,勉強能夠識物而已。
說得好聽是癡傻,說的差了便是廢物。
若非如此,威武候經天緯地般的人物,又怎麼會對他苦苦相求。
傻子能夠寫出如此流暢而深刻的符籙?
不可能啊,完全沒道理。
這尼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好哇?
“這聚星陣法的確是出自路淩帆的手中,輕舞是親眼看著路淩帆將其完成。雖然我也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如此。”
見狀,柳輕舞苦笑一聲。
她知道路淩帆繪製的這聚星圖足夠完美,卻萬萬沒想到,這圖竟然完美到連老師都感到驚豔的地步。
這事實的震撼,根本不亞於是原本在身邊乞討了一二十年的乞丐,陡然搖身一變,變成了足以主宰任何人生死的君王,擁有難以想象的衝擊力。
楚大師半晌沒說話。
他知道柳輕舞這個得意的弟子不會騙自己,這定然是真的。
那麼這意味著什麼?
威武候父子竟然裝瘋賣傻的騙過了古麟億萬人。
而路淩帆。
則是一位真正不世出的天才人物。
“原來如此,怪不得路淩帆基礎考題上交了白卷,這等驚世之才,豈會看的上那些連老夫都覺得膚淺的考題?”
楚大師暗歎一聲,自以為找到了答案。隨後他詳細的詢問了今日考核的經過,柳輕舞掃了一眼方少書,完完全全的複述了一遍。
一旁原本已經喜形於色覺得計謀得逞的方少書還未來得及興奮,聽到眼前這位柳師姐的描述登時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他甚至已經來不及思考一個曾經被他肆意欺壓的傻子怎麼會陡然變成了楚大師口中稱頌的宗師人物了。
因為眼前這位壓根得罪不起的柳師姐完全將下午時分發生的一切,包括他蔑視,嘲笑,諷刺的種種神態學了個惟妙惟肖。
完全是場景重現。
赤果裸的楊白勞欺壓小白楊啊。
方少書甚至不用回頭,都能夠從楚大師通紅的眼睛中看出幾乎噴薄而出的怒火。
“這不可能,這是作弊,老師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肯定不是出自路淩帆那個傻子的手筆,我可以用人格來保證,路淩帆傻了不是一天兩天,怎麼能夠擁有如此的陣法造詣。這是陰謀。”
方少書被楚大師的憤怒的目光差點點著了,他扯著嗓子,隻能硬著頭皮喊叫。
可是他剛準備丟下委屈的淚光。
卻見一隻老拳越來越大。
砰。
方少書的一隻眼睛變成了熊貓。
噗。
方少書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很光棍倒飛了出去。
…
“七山九海,為一世界。”
“聚千界而不散則為一個大世界,三倍其上,方為一大,三千…”路淩帆神色悠閑的漫步在古麟之都寬闊的主幹道上,神情怡然自得。
對於古幽這一片廣闊的昊土,曾波瀾壯闊,崛起萬千大勢。
就算一位位崛起古幽的大帝留在世俗凡人之中的神話傳說有著足夠深刻的記載,但世界的波瀾壯闊哪怕凡人再怎麼窮盡筆墨去描述,也根本無法勾勒如畫呈現出其中哪怕萬一的精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