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欠身,恭敬回道:“是家主回府了,隻是……隻是看起來……家主今日……頗為暴躁的樣子。”
路淩帆皺了皺眉,隨後也沒說些什麼,便朝著主廳走了過去,第一眼便望到,其父正在和一名身穿軍服的官員不斷交談些什麼。
路淩帆並沒有立馬上前,而是等路海川與那名軍官交談完畢之後,才信步上前,詢問道:“父親,究竟何事,為何如此憤怒?”
路海川看了那名軍官一眼,隨後示意他退下。
等到他人影完全消失於大廳之時,路海川才慢慢坐下,看著眼前路淩帆不禁苦笑道:“淩帆你是有所不知,今日柳皇召見我等……與我等共商討蠻大計!”
路淩帆聽著不禁一愣,隨後笑道:“滿族為患,苦我古麟百姓舊矣,今日柳皇召見父親,商討滅蠻大計,此事有利於邊關萬民,乃是天下幸事,父親卻又為何如此不悅?”
路海川擺了擺手,搖頭苦笑,“如若真的隻有這麼單純,倒也罷了,可是那方越房著實是可恨,居然在柳皇麵前,說什麼,皇朝俊才,皆要替國家分憂,因此每一名貴族子弟都需要作為一名普通士兵,遠赴邊關,與那蠻族作生死肉搏!”
“何時出發?”
“大典之後,即可出發……”
路淩帆一聽,一愣,笑道:“這倒不是正合父親的意嗎,邊關軍權十之五六都在父親之手,如若那方家父子真想有什麼打算,恐怕也是吃不了兜著吧?”
路海川一聽,不禁搖頭,歎道:“事情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那倒是要好辦的多,可惜策劃此事的人,並非隻有方家父子,而對其進行修改的人,正是柳皇!”
路淩帆聽到這裏,也大概明白了究竟是什麼緣由,他笑道:“這麼說,方家父子是已經將個權貴子弟,全部都已經安排好了邊關,而我剛好不在父親的勢力之內,是這個意思嗎?”
路海川隻是點了點頭,並未言語。
路淩帆一聽,先是沉思了一陣子,隨後笑道:“既然如此,隨命則安,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路海川聽到路淩帆這麼一說,不禁心裏一痛。
隨後站起了身,抱了抱路淩帆,道:“放心,淩帆,來日,我就會像柳皇說明情況,如若柳皇應允,這事,倒也作罷,如若不允……這古麟王朝是我打下來的,那麼,由我來毀掉他,他們,應該也沒有什麼意見吧!”
“父親,此事不可,至少現在不可,”聽到路海川這麼一說,路淩帆心裏自然是感動異常。
但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雖然他認為就算憑借路海川現在的力量毀掉古麟王朝,也未嚐不可,但是不劃算,萬萬不劃算。
“為何不可?”路海川疑惑。
路淩帆笑道:“此事,我想定是方家從中做鬼,但皇家又懼怕我路家勢大,想要敲打幾分,如若父親現在就撕破了臉皮,豈不是正和了那兩家的願望。”
“那你覺得,應當如何?”
路淩帆笑道:“不若何,順著他們即可,到時候,即便不用我們出手,那兩家自然破裂。”
路海川眼睛一亮,“你是說,皇家與方家,也並非是鐵板一塊?”
“皇帝各家有,人人都想坐,我就不信,那方家勢力已經達到這種地步,對那皇位,就沒有一絲訴求,至於兩家並非鐵板一塊,我想這一點,父親應該並我更加了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