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詭異的手指骨(1 / 2)

藍雪死死抓著蘇雨揚的手顫抖的厲害,斜眼瞪著地上瘮人的東西。

“別怕…可能是誰搞的惡作劇。”蘇雨揚扶起了藍雪,臉色難看的要命。

手機還在拚命的響著,藍雪卻盯著電視櫃跟前的那根森森白骨,確切的說是右手小拇指。剛才碰觸到那種徹骨的寒意就像是有人剛從冰櫃裏拿出來的一樣,讓藍雪的四肢百骸都透著前所未有的冷,全身的毛細血管停止了流動,頭皮發麻。

旁邊散落著一黑色的信封,讓藍雪再次想要逃離這裏的衝動。

蘇雨揚一把抓過手機打開了免提,藍雪的心又揪了起來,兩人對看了一眼。

“藍雪,遊戲才剛剛開始,你敢跟警方合作我會讓你身邊的男人,永遠消失。”對方的聲音依舊是變聲處理過的,蘇雨揚氣急敗壞的質問著對方是誰。

“你有種就出來,你到底是誰?”

電話斷了,回撥過去是空號。

“神經病,下次再打過來就報警。”蘇雨揚氣憤難消,恨恨的撕開黑色信封,白色紙上隻有一個刺眼的紅色放大的死字,再無其他,他撿起地上的手骨扔進了垃圾桶。

溫暖如春的家,頓時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藍雪左右環顧了一周,拉緊了窗簾再次盯著垃圾桶裏被撕爛的信還有那根手骨,心慌的厲害。

“雨揚,我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段鈺?”藍雪環抱著手臂不停的搓著緊繃的肌肉,蘇雨揚為了緩解氣氛,拉過藍雪溫和道。

“別瞎琢磨,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聽話,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說完,蘇雨揚進了廚房在水杯裏加了一粒安眠藥,遞給了藍雪,而藍雪一飲而盡。

藍雪緊緊的拽著蘇雨揚的手無力的睡去了,而蘇雨揚坐在客廳裏重新撿起那張信封、手指骨細細的觀察著,因溫度的原因手指骨散發出來的一股強烈的腥味兒讓他的胃猛烈的翻騰著。

他努力的壓下那股難受。

蘇雨揚感覺胸悶,將窗戶開了一縫隙換氣。他習慣性的向外望了一眼,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人在遠處盯著自已。他再次關上窗戶,拉好窗簾回到了沙發上。

他揉著眉心,再次看向桌麵上的信跟手指骨。他細看下發現這是成年女性的手指骨,應該是被人用鋒利的刀截肢下來的,會是誰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送到自已家裏。

段鈺公寓門口的暗稍撤了,貼上了封條。

傅笙疲憊的坐在車裏大口大口的吸著煙,煙蒂丟了一地很快被雪掩蓋。他又開著車在藍雪家周圍轉遊了一圈,盯著藍雪家家窗戶裏投射出來的燈光看了一會兒離開了。

蘇雨揚把自已從小到大的關係網細細的梳理了一遍,似乎跟這件事都扯不上關係。

夜已深,蘇雨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怎麼看這根手骨都瘮的慌,仿佛下一秒就能穿透他的喉嚨將他一命嗚呼。

他收了起來塞進了陽台下麵的隔層中,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作怪,如果哪天東窗事發,也可以作為證據。

隻是放在家裏,他還是覺得不舒服,又挪到了門外的信箱裏落了鎖,鑰匙藏了起來,望著黑夜出神。

一處獨立的別墅區很安靜。

吱呀一聲,院落的大門響了,院落裏的一條很健壯的黑狗汪汪叫了幾聲,沒一會兒便哼哼唧唧的親昵的圍著主人轉圈,夜又回複了寧靜。

“姐,我有話跟你說。”宋又雅攔住了姐姐宋又睛去往浴室的路,宋又睛不耐煩的轉頭掃了一眼她這個妹妹,返回坐在了沙發上。

“什麼事?非要現在說。”宋又睛翻著桌上的雜誌說著,她並沒有抬眼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

“姐,段鈺突然死亡,你怎麼看?為什麼會撕掉麵皮?太殘忍了…”她的話被宋又睛無的打斷。

“你明天就給我出國好好的進修,沒我的同意不許回來。別人的事情你少參合,不要仗著你是律師到處多管閑事。”

她扔掉手裏的雜誌,慢慢靠近妹妹,說出的話比這個冬天還要冷。

宋又雅不由的後退了一步,疑惑的盯著靠近的姐姐,從未有的陌生感從她的腳底心升起。

她變了,似乎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樣子了。

“我憑什麼聽你的…”

姐妹倆第一次吵得臉紅脖子粗,直到門外的吼聲響起才停下來,夜又恢複了安靜,姐倆大眼瞪小眼對峙著。

清晨,雪停了。太陽出來了,依舊寒風冷冽。

藍雪又做了一個夢,夢裏的人竟然是宋又雅的臉。眼看她掉進了懸崖,伸著手喊著她救命,可是她什麼都沒抓住,她瘋狂的喊著又雅的名字。

“又雅…”藍雪撲騰著雙手在床上喊著。

“雪兒…”一聲熟悉的聲音,藍雪愕然睜眼,坐了起來對上蘇雨揚笑嘻嘻的臉,她立即撲進他的懷裏尋求著那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