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跪在地上的人被硯台砸倒。
“在哪跟丟的?”
“石府。”
“什麼?”
屋子裏的溫度變得陰冷,麵色發黃的丘有了發怒的前兆。
“小主子回了書房一直沒出來,我們掀了瓦片發現書房裏根本沒有,整個石府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小主子。”
“方潤還在石府裏待著嗎?”
“方潤還在,隻是今天一早宮裏太醫院的院長去了石府!”
“你確定?”
“屬下確定。”
“石甄去請的?”
“不是石甄,是李家的人去宮裏親自請的。”
“李家的人?”
“是。”
“小樓燒了嗎?”
“燒了,燒了。昨夜去石府看病的大夫也已經處死了。”
“辦幹淨。”
“是,是。”
莊子裏的小樓被燒掉的事情,長久並不知道。
長久親自去了四圍,處理了一些事情,最後拿著一塊竹片回了石府。
長久回到石府的時候,方潤已經醒來。
“怎麼樣,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長久坐在床側,方潤眼淚汪汪的看著長久,然後撒嬌道:“你抱抱我嘛!”
方潤原本就長的溫順乖巧,這樣的話一說出口,長久的整顆心都化了。長久做到方潤身旁,把方潤抱起,讓方潤靠在自己懷裏。
“你給自己把脈了沒有?”
“是比較少見的毒,我診斷不出來,可能要找一下師傅和師兄。但是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山穀裏,萬一他們出去遊曆一年半載,怕是我就剩下骨頭了。”
方潤的手握著長久的手,他原本就感覺得到長久很不真實,現在又虛弱的有些恍惚,到底是不是夢。
“再亂說!”
長久在方潤的臉蛋上咬了咬,翻身把方潤撲倒,方潤咯咯的笑著,但是身子太虛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你想要個什麼名分?”
長久看著自己身下的方潤,方潤聽到長久的話,眼眶裏慢慢盈滿了淚水,亮晶晶的,長久低頭親了親。
“小侍。”
方潤說完縮了縮身子,好像害怕長久打他一般。長久以為方潤怎麼也會說側夫,卻沒想到方潤要當小侍。
“你確定?”
長久的聲音裏聽不出語調,方潤把胳膊從長久身下抽出,摟在長久的脖子上,撒嬌道:“夫不如侍,侍不如偷,我總不能說我不要名分,我們偷偷摸摸的吧!”
方潤的話把長久逗笑,長久捏了捏方潤的臉。
“你睡一會,晚飯的時候我來陪你吃飯。”
“好。”
方潤鬆開環著長久脖子的胳膊,長久給方潤蓋好被子離開房間。剛剛走出房間,卻看到整個府裏都是大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窗棱上貼著紅色的喜字。正在跟丫鬟們吩咐什麼的石甄看到長久走出屋子,向長久走來。
“不是說半個月以後嗎?”
長久語氣裏有微微的怒氣,她當時答應的條件是半個月隻好迎娶李家的李季進門,現在才不過過了一天而已。
“今天李家送來消息,明天就辦婚宴,你讓祖母怎麼辦?退拒?方潤的藥太醫院還沒有送來,現在退拒,藥怎麼辦?”
“一個一個真是瞎了眼了!”
長久有些不爽的往祠堂走去,方潤,李季,上趕著的要嫁給她,都城裏比她強,比她好的女子多了去,李季那麼好的家室背景,何苦賴上她,而且這麼著急的嫁給她,外麵的百姓怎麼看他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