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宿儒抬手揉了揉眼睛,今天身上有了一點力氣,但是跟之前坐在輪椅上相比還是有些差了一點。原本坐在輪椅上就已經夠虛弱了,現在跟輪椅相比又差了一點。
宿儒真的是想要爆粗口。
別人家的穿-越,先不說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大概是身強體壯,便比他高了好幾個層次。還有這女尊男卑的國家,什麼破玩意!
他都沒有敢妄想三妻四妾,這裏居然還敢三夫四侍!!!
沒天理!!!
“沒事。”
南曆撒謊道,努力忍著身下的空-虛,不敢再往後退身子。眼睜睜的看著宿儒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她想問昨天宿儒哭的那麼凶的理由,但是又害怕宿儒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情。
“我昨天拿的小瓷瓶呢?”
宿儒想要跟南曆親近,南曆是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空當中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人。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不明白那些女朋友所謂的安全感是什麼。此刻安全感放在自己的身上,才切實的體會到。
明明有些東西就是虛無縹緲,但是你就是能感覺到它到底存不存在。
“這呢!”
南曆伸手從枕頭旁邊,把那個小白瓷瓶摸了過來。
“知道這是什麼嗎?”
宿儒從南曆的手中接過小白瓷瓶,搖了搖,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開口問著。
“什麼東西啊?!”
南曆已經聽軍醫說過那個小白瓷瓶中的藥丸有什麼用處,但現在還是裝作不知道,一臉好奇的問著宿儒。
她喜歡看宿儒臉上露出那種帶著幾分狡猾像是小狐狸的笑容,她覺得一個男子最自信也不過是宿儒的模樣了。宿儒很聰明,她感覺世上最聰明的男子就是宿儒了。
否則宿儒怎麼會畫出輪椅的圖紙。
宿儒很有膽識,她感覺世上的男子宿儒最為膽大。
否則宿儒怎麼會敢用十萬元拍下一塊木頭。
宿儒很漂亮,三十五歲的年齡,心性和樣貌卻完全不是三十五歲的狀態。
“這是逐顏館最新的一款藥丸,去疤痕用的。”
宿儒一邊說一邊伸手把小瓷瓶上的塞子打開,倒了一粒藥丸出來。
要不然剛剛從小瓷瓶中倒出來,便有一股濃鬱的藥香味道。
“你不喜歡我身上的疤痕嗎?”
南曆緊張的開口問著,她身上的傷疤對於男子而言,確實可怖。
她已經記不清楚,身上留下第一道傷疤的時候,是在哪一場戰役當中。
她這一輩子打過的仗太多,但是愛上的人隻有宿儒一個。年少輕狂時無知,隻把在戰場上留下的傷疤當作榮耀。現在心中有愛的人,才會擔心會不會嚇到他。
“嗯。不喜歡。”
宿儒側著腦袋躺在南曆的胸前,第一次覺得女人的心髒跳動的聲音,這般有力和踏實。
“因為醜?”
南曆的手一下一下的摸著宿儒的頭發,男子的下肢相比較女人的要軟一些,摸在手裏十分舒服。
宿儒:“你不覺得這些傷疤,代表著每一次傷痛?”
南曆:“可是這些傷疤,也代表著在戰場上的每一次榮耀啊!”
宿儒:“難道這些傷疤,全部都是在打勝仗的時候留下的,敗退的時候嗯,就沒有在身上留下過任何一個疤痕嗎?”
宿儒頂嘴道,他說的話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南曆輕笑,身上的疤痕怎麼可能都是打勝仗的時候留下的。打勝仗留下的疤痕自然是比輸了城留下的少。
但也有幾個別的戰役,雖然贏了,卻傷痕累累,甚至軍服都衣不蔽體。
還有的戰役不用一兵一卒便勝了,但在她的身上卻留下了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抹平的傷痕。
南曆:“自然有!你不喜歡,我吃這去疤痕的藥就是了。”
宿儒如果不想讓她的身上有疤痕,那她吃那些去疤痕的藥丸便是了,藥丸苦不苦,有多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宿儒是否願意跟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