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扶了你,我就把她趕出軍營,會不會有點小肚雞腸?”
南曆一臉認真的回答宿儒的話,仿佛是真的在思考,如果真的是軍醫扶宿儒過來訓練場這邊,要不要把軍醫趕出軍營?
宿儒被她的樣子給逗笑,已經四十歲歲的南曆經曆過無數的戰場,心智成熟,但還願意陪他這樣孩子氣的對話,如果他試著敞開心扉,融入這個女尊男卑的時空當中,那他跟南曆是不是就會兩情相悅,最後終成眷屬。
——他是真的回不到二十一世紀了嗎?
宿儒抬頭看了看天空,卻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晝南怎麼了?”
被南曆摟在懷裏的宿儒,有了支撐。現在可以慢慢觀察訓練場裏的環境,訓練場裏的士兵大多都在看著他,還有一些人在看著晝南跑步。
“犯了錯誤,小懲大誡,我先陪你去吃早飯,你不是還準備讓我喝那藥丸嗎,我們回去吧!不然一會梨水涼了。”
南曆是不想讓宿儒在訓練場這邊多呆的,雖說朝廷那邊讓她重新回了這裏的軍營,但是軍營的實際掌控權還是不在她的手中。若什麼有心之人從宿儒這邊下手,毀了她無妨,她可以報複回去。可如果傷到了宿儒,她雖然能幫宿儒報複回去,可對宿儒造成的傷害是沒有辦法抹去的。
就像是她身上的傷疤,即使以後吃了宿儒拿過來的藥丸消去,可曾經那些傷口帶給她的傷痛是沒有辦法抹去的。
她不想讓宿儒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不管宿儒之前的三十五年是怎麼度過的,但之後她能陪在他身邊的餘生,再沒有風吹雨打,隻有春暖花開。
“嗯。”
宿儒點了點頭,任南曆一隻手攬著自己的身子,往院子裏走去。
訓練場裏眼巴巴好奇的那些士兵,就看著自家的將軍摟著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跟他們說的男子離開訓練場。
晝南看著被將軍帶走的宿儒公子,欲哭無淚。不替她求個情的嗎?
宿儒公子給她下藥跑出來,不是應該對她心懷愧疚的嗎。
是不是宿儒公子剛剛醒來,所以思維還不太清晰,她剛才跟宿儒公子說的那些話,宿儒公子是不是沒有聽明白,要不然怎麼可能會不給她求個情。
南曆將軍讓今天早上參與聚-眾賭-博,押下賭注的人站成一堆,沒有參與的人,又戰成另外一堆。
然後參與的人有多少個,晝南今天就要圍著訓練場跑多少圈,跑完一圈,參與的人往別的地方走一個。
所以才造成了宿儒剛才走進訓練場之後,看到訓練場裏分成三撥人的情況。
“是因為我從府宅裏自己跑了出來,所以要懲罰晝南嗎?”
從訓練場裏出來以後,宿儒微微仰頭望著身邊的南曆。親疏遠近,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跟南曆之間的感情,算得上愛情嗎?
“不是,是別的事情。”
南曆幫宿儒理了理微微淩亂的頭發,宿儒早晨並沒有洗漱,隻換了一件南曆的衣服,就從院子那邊扶著牆走過來了。
“別的事情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