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儒也聽出來南曆不想告訴他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果是從前,他便不追問了。可現在,他就是想要知道。
“晝南早晨帶著一群士兵壓賭注,賭我早上還會不會來訓練場這邊。”
南曆並不是不想告訴宿儒這件事情,而是她在試探,試探宿儒對她的態度。
宿儒跟她以往遇到的男子都不同,宿儒對他自己喜歡的東西才有興趣。要是不喜歡的東西,根本不會多看一眼,也不會浪費任何的心思。
如果宿儒沒有追問,那南曆可能會失望,但是想要照顧宿儒的心,對宿儒好的心,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在戰場上的殺伐果斷,全部都在朝廷裏慢慢消磨。在朝堂之中日複一日的無聊苦悶,在遇到宿儒之後,仿佛人生開啟了新的篇章。
“軍營裏還敢賭-博!?”
宿儒怎麼也沒想到晝南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受罰,在軍營裏聚-眾賭-博這個罪名也太大了吧!
如果隻是在訓練場裏被罰著跑幾圈的話。相較於罪名,這個處罰顯得輕多了。
“晝南膽子大的很,可別小瞧了它。她在府宅那邊,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軍醫從訓練場之後就一直跟在將軍和宿儒公子的身後,看著麵前兩個一步一步慢慢往將軍院子裏走的身影,恍若看到了一副老夫老妻的場景。
宿儒認真思考了一下,很是鄭重的回答南曆的問題:“應該算是好好照顧了吧!畢竟那幾天的相處我可沒看出來,她還有在軍營裏聚-眾賭-博的膽子。”
“想來也是!哈哈哈……那她有跟你亂說什麼事情嗎?”
南曆被宿儒認真思考,回答問題的樣子逗笑。宿儒從一開始出現就像牙尖嘴利的貓,從來沒有這般乖巧的模樣。
無論是宿儒牙尖嘴厲的樣子,還是乖巧溫順的樣子,她都喜歡極了。
她願意把跟著自己在戰場上征戰了幾十年的長棍送給宿儒,她願意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交給宿儒,甚至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交給宿儒。
她想要把宿儒寫在自己的家譜之上,她想要宿儒給自己生女育兒,她想要宿儒跟自己白頭偕老,不論誰先離開人世,最後合葬在一處墓地。
“亂說什麼!?”
“你在擔心她跟我說什麼?”
宿儒挑了挑眉梢。
如果現在有鏡子放在宿儒的麵前,宿儒就會發現他現在的表情就跟在二十一世紀,他女朋友拉著他問兜裏的電影票是誰的,他又是跟誰去看了電影時候的表情。
“你想聽她說什麼?”
南曆學著宿儒的表情,也挑了挑眉梢。南曆五官硬朗,在戰場上多年的征戰讓她的膚色雖不至於古銅色,卻還是比宿儒的膚色要深了好幾個顏色。
宿儒是男子,樣貌又是上乘,做那樣的表情看起來嬌俏可人。而南曆做這個表情,怎麼看怎麼怪異。
但在宿儒眼裏,這樣的南曆很可愛。
愛會讓人成熟,也會讓人幼稚。
來到這個女尊男卑的時空,能與你相遇,我萬分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