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她說,我想聽你自己說。”
宿儒在原地站定,認真的看著南曆。宿儒現在說的話,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對他任何一個女朋友說,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是無疾而終。
在二十一世紀,宿儒都是聽女朋友說情話,他很少會說甜言蜜語。
有的時候跟女朋友吵架,最後服軟的是他,但是他說的話好像都到不了女朋友的心裏去,有的時候女朋友一句不經意的話直接戳進他的心裏,幾個女朋友,他都是認真對待的。
他自認為自己把一顆真心捧到了她們麵前,但每一次好像方法都不太對。
此刻宿儒脫口而出的話,讓他心中醒悟過來。他沒有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也沒有家財萬貫。那些姑娘跟他在一起,也是真真正正的喜歡他,可是最後他都傷了那些姑娘的心。
現在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裏,雖然性別沒有改變,但是女生和男生的地位有了變化,男生的身體結構也有了變化,那男生的心裏必然也有了變化。
所以二十一世紀相處過的那些女朋友,不是什麼刁蠻無禮,也不是無事生非。而是她們真真實實的需要安全感,而他忽視了。
二十一世紀時候,他對於安全感並沒有什麼概念,女朋友那個吵架時候非要他說出一個是是非非來。現在他已經明白安全感是什麼東西,就是那天他趴在地上,南曆從我在外麵走了進來,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當時心中的那種踏實感覺。
女朋友非要讓他把抽象化的東西具體化,他說不出來什麼,也說不明白,最後跟女朋友不歡而散。
現在才明白,那個時候如果給女朋友一個擁抱就好了,女朋友要的並不是要他說出什麼安全感,而是要他給她安全感,吵架時候的擁抱,便足夠讓她擁有安全感。
一個擁抱,是在告訴她,他會跟她在一起,會是她的依靠,就算吵架也不會離開她。
“好!我自己說!”
南曆寵溺的開口說道。
剛才她問的是宿儒想聽晝南說什麼,宿儒的回答潛藏了兩個意思。
不想聽晝南說,想聽她說。
聽她說?說什麼?
宿儒說的是聽她自己說。
所以說到底,宿儒想知道的就是她的事情。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人生充滿了好奇,南曆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是愛,但是她知道宿儒對她的人生產生了好奇,便是愛的開始。
宿儒和南曆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步伐放得很慢,從訓練場到院子距離並沒有很遠,但是兩個人走了許久。
像是兩個人都想跟彼此多聊一些,兩個人到屋子裏端起那碗梨水的時候,梨水已經涼透。
“將軍,熱的!”
有眼色的軍醫在剛才將軍和宿儒公子快要到院子的時候,就已經匆匆從兩人身後往廚房那邊去,把灶上熱著的梨水又盛了一碗,端了過來。
南曆從軍醫手中接過熱的梨水,宿儒取了去疤痕的藥丸給南曆。
一碗梨水。一粒藥丸。
入腹。
南曆喝完藥,把宿儒抱到床上坐下,軍醫端了早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