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長久低頭吻了吻方潤的頭發。
樓下吃飯的客人說話的聲音吵雜,方潤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因為長久的這個吻,安靜了下來。
李季的信,他後來給了長久。
長久沒有問為什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不給她,而是一句話不說的收下了,仿佛沒有那一封信的出現一半,後來長久應該是看過那封信的,但他沒看出來長久有什麼變化。
所以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其實長久沒有變化,他會好奇,長久有了變化,他也會好奇。誰讓長久是他的妻主,誰讓長久住在他的心裏。
誰先動心,誰先愛上,誰比較在乎,誰就輸了。但方潤輸的心甘情願,他希望自己餘生不會後悔。
如方桃所了解的長久,對於男子,長久如果有心,什麼樣的男子怕是都沒辦法逃出長久的手掌心。可是怕的是長久沒有那個耐心,對於男子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生病的是思吉,你該哄哄思吉的。”
方潤在長久的懷裏推了推長久的腰側,長久不禁想起來李季嫁到石府的時候,方潤也是這般讓他去找李季的。
想起李季讓方潤交給自己的信,方潤應該是沒有偷偷看過的,信封的蠟封還完好無損,也沒有任何打開再重新封住的痕跡。
“不開心的,都要哄。”
長久緊緊的攬住方潤,她見過夢阮和夢符府上的男子因為爭風吃醋的勾心鬥角,也見過她們府上彬彬有禮的謙謙公子。
但畢竟彬彬有禮的少,爭風吃醋的多。
沒想到自己的府宅裏,一個一個都是這般彬彬有禮,好像她是飯桌上的最後一顆肉丸子,他們幾個夫侍都在退讓給彼此。
屋子裏的巫馬思吉已經方便完,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腦袋也因為感冒發燒的緣故昏昏沉沉,眼睛是閉上,還是睜開,都不舒服,因為不管是閉上還是睜開,想到的都是長久。
從方潤到來以後,他就感覺自己和長久好像疏遠了。到底是他的原因,還是長久的原因?如果是他的原因,他可以改。如果是長久的原因,他也可以努力的。
可悲呢是,他並不知道是誰的原因。
長久說正夫很好相處,這幾天的相處,確實能感覺出來是很好相處的男子,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說話的言語間沒有因為他是長久的夫侍而刻薄,也沒有因為他皇子的身份而卑躬。
“吱……”
房門被打開,睜著眼睛的巫馬思吉被嚇了一跳,趕忙閉上眼睛。閉上眼睛以後又覺得不妥,馬上又睜開了。
睜開眼睛側頭,正裝上長久的目光。
“怎麼樣?還有不舒服嗎?”
“小肚子怎麼樣?餓不餓?”
“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長久溫柔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巫馬思吉的眼淚盈滿眼眶。明明之前是委屈的,是有點生氣的,可她展現出來一點點好,自己就感動的不得了。
巫馬思吉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