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難道……”左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琴音依舊但隻有左善聽得見,骨骨卻什麼都感應不到。而左善在意琴音時,那琴音在左善的腦中更加的響亮,甚至變得吵鬧起來,毫無最開始的優雅動聽。
左善塞住耳朵依舊無法屏蔽琴音,如此左善也知道那琴音竟是直接侵入左善的腦海中的。雖然感覺共享,但靈識並不是共享。所以,就如靈識傳音一般,這琴音直接與左善的靈識相通,骨骨自然無法聽到。
琴音炒耳,又無法屏蔽,越在意還越響,最後竟然如轟雷一般在左善的靈海中炸開,猶如靈海中突然響起的晴天霹靂!
“小子你到底惹上什麼?”骨骨被驚雷嚇了一跳。骨骨雖然無法直接聽到琴音,但是琴音影響到左善的靈海發生的變化還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左善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抄琴音響起的地方衝去。
此時此刻,左善感覺頭腦頭疼欲裂。那琴音就如一片片刀子一樣在左善的腦海中切割著,反複要把他的腦袋割開。
左善每靠近琴音便感覺腦袋的炸裂感變輕。
由此看來,這一切的緣由便是琴音無疑了。
這次來到的依舊是一件破舊的房間,一來到房間,琴音驟停。
這間房間中沒有古琴,但卻飄蕩著一縷破舊的綢帶。
綢帶紛飛,明明是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卻憑空吹起一陣風。微風吹起綢帶,綢帶飄飛著,鑽進牆壁中人,然後消失。
綢帶消失之後,琴音再次響起,這次的琴音居然是非常喜慶的旋律。即使左善不懂音律依舊可以聽出那種高興的氣氛。
真是夠了!左善真想罵人。琴音一想起,那股頭疼就複發,然後慢慢隨著琴音的音量變得劇烈。
毫無辦法,左善隻有依舊朝琴音飛奔而去。
“骨骨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左善問道。
骨骨在思索著,口中呢喃著古琴和綢帶兩個詞。左善沒有打擾骨骨的思考隻是希望她早點想出點辦法。
左善又來到了一個房間,琴音驟停如先前一摸一樣。而這間房間中不是古琴也不是綢帶,而是一間新房。
新房,新人的房間。也就是布置得非常喜慶的結婚新房。
紅蠟燭、紅賬、紅被子,還有坐在船上蓋著紅頭巾的紅衣新娘。
那是誰?
左善腳步踏前,新娘微微抬頭,然後瞬間變成紅色的煙霧飄散。而整間房間瞬間變得破舊起來,紅色不在,而好似腐朽的灰色。
琴音再響,這次確實帶著悲傷。
左善的心情沉了下來,但腳步不滿。
左善來到了一個房間,這一次,琴音沒有聽。
房間中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有一具白骨被一把細劍釘在牆壁之上。
“我知道了!”
骨骨突然叫了起來。
左善沒有回話。左善已經知道了。
上一個房間的那個新娘,她的脖子上戴著的是一條項鏈,而這間房間的白骨,則被一柄細劍釘在牆壁上。
那條項鏈還有那柄細劍,真是灰焉孤墳前的劍與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