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繼承我的靈還是我的心？”
所謂靈，自然便是焉卻的靈氣，也就是神格。而心，便是灰焉所孕育的人皇之心，其恐怖而強大的血肉力量。
“我想要救她。”左善說道，雖然沒有指名誰，但焉卻隻是知道左善所說的是誰。
焉卻的視線越過左善，看向東方海瀾。
“你可想好？”焉卻的虛影勾起嘴角，有些神秘的說道。“你可知道你如此之做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左善沉默，他並不明白焉卻話中何意。
但焉卻卻並不想明說。
焉卻雖然不知道東方海瀾和左善兩人的關係如何，但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左善所做之事足以俘獲一個女人的心。如果兩廂情願便好，但是左善明顯心裏有人。
焉卻微微一笑，但這些恩怨情仇與他並無關係。
左善的虛影深處手掌，從胸膛中掏出心髒，遞給左善。
“你想如何享用我的心？”
焉卻有些好笑的說道。
但左善卻沉默了。
“骨骨，焉卻會死嗎？”左善問道。
“他已經死了。”骨骨說道。“就算他可以不死，在他知道白焉死去的一瞬間也死了。”
“你何必在意這些？”焉卻仿佛聽到了左善和骨骨的說話，插話說道。“你隻需要接受就得了。”
說著，焉卻直接手一捏。嘭的一聲，整個心髒爆碎，鮮血爆出化成一道洪流朝左善衝去。左善想要動，但全身卻被一股力量禁錮著，無法動彈分毫。
那鮮血在左善的身前蠕動著，化成一個人形。這個人形的臉跟左善一模一樣，反複從鏡子中走出來的一樣。
人形朝左善走來，然後融合在一起。就在融合的那一瞬間，束縛左善的力量瞬間消失，左善整個人跪到在地麵上。
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一股圓珠掉落在左善的身前，滾到左善的膝蓋前。
左善看著那顆透明的珠子，在透明的珠子裏麵，有著一團黑霧。這一團黑霧忽而凝成成一個個造型怪異的妖獸，忽而凝型成一個個人。這些黑色煙霧凝成灰影偶爾衝突，偶爾相互和諧的追逐著。
“這是……”
左善剛撿起珠子，還未拿穩，從身體中突然爆發出來一股強大力量。這股強大的力量就像是血液中、血肉中、經脈中、還有那骨骼中，甚至是每一個細胞中爆發出來，就像一根根針從身體裏麵刺出來一樣，讓左善刺痛難當。
左善蜷縮在地麵上，痛苦得直冒冷汗。
“承受不住便壓製。”骨骨出言到。
“不，還不到極限！”左善知道這便是焉卻那所謂的人皇之心的血肉力量，而且這血肉力量被焉卻提純出來直接融入到左善的血肉之中。
但左善的身體本來就不弱，直接與其起了衝突。但終究而言，人皇之心的力量是強於左善本身的體質。所以，人皇之心的血肉之力就如一頭饑餓的猛虎一般瘋狂的吞噬著左善的血肉力量，想要讓左善的血肉歸服於他。
這並不是誰的意誌，而是人皇強大血肉力量本能對其同質物體的一種本能反應，就像冰越熱融化一樣是近乎規則一般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