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少年還是那個少年,禺修卻不是當年那個禺修。我這麼說,並不是因為禺修將兄弟當成仆人,而是禺修真的是性情大變。”
“因為迫切地想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迫切地想要打破這個世界的秩序,以及迫切地想要報複當前輕視他的人,他瘋狂的修煉,瘋狂的吞噬著天地火榜上威力強大的火焰,最終他的性情為狂暴的火元所感染,變得暴戾嗜殺起來。”
“就像剛才的我一樣嗎?”素銘開口問道。
空氣中的聲音頓了頓,答道:“像,又有些不一樣。你剛才已經失去了神智,成為了一個傀儡,而禺修確是保留了自己的神智,是他的神智在運用火元的過程中被火元漸漸同化了,他仍還有自己的思想,他還知道哪些人不可以殺。”
“少年雖然成為了仆從,卻因為跟著禺修這個凶神,很自然地狐假虎威一把。他在外麵的生活很好,盡管他很害怕有一天禺修也會把他給殺掉。”
“那禺修的結局和少年的結局如何?”素銘希望把故事的進程變得更迅速一點,他像看看和他有同樣際遇以及同樣性情的人最後的結局如何。
空中的人笑了笑,明白素銘的想法,遂道:“禺修因為嗜殺,開始為這個世界所不容,一些強者也密謀著刺殺他,不過都沒有成功。最後在一次圍剿中,他終於銷聲匿跡,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三個人,也就是青銅門上繪刻的另外三位。”
“那次圍剿出動了一位玄皇,五位玄王以及好幾百位玄尊級強者,即使麵對著這樣的陣容,四位仍然斬殺了三位玄王以及在場的所有玄尊,更令人驚歎的是,他們居然全都逃出生天。當然,他們也是受了極重的傷。”
“而少年自此失去了依靠,又因為曾經跟隨過禺修,所以他被抓了起來。幸運的是,少年並沒有跟著禺修做過什麼壞事,因此他隻是被驅逐出那塊神聖的土地,永遠不得再踏入一步。”
“那個少年就是你,東玄宗師,而禺修就是這座雕像的原型麼?”素銘聽到這裏,也猜到了聲音主人的身份。他沒想到,名震一時地東玄宗師生前竟然有這等境遇。
那道聲音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便不再隱藏身份,化作一個白胡子老頭飄蕩在他的身前。
東玄宗師一身紫色袍服,須發盡白,臉上堆疊了大量歲月的印記,看起來十分的滄桑。
“沒錯,我的確是東玄宗師,而且也如你心中所料,的確是來自中州”,東玄笑著說道。
“那前輩為何要和我講這些?我想不至於真的是苦悶,想找人倆聊聊天吧。”素銘頗為恭敬地問道。
東玄點了點頭,道:“你也發現了,我剛剛說的禺修和你的情況很相似,若不是你到這裏來,讓我感到很有些興趣的話,恐怕今天來到這裏的所有人都得死!”
“我跟你講這些,是希望你不要走上禺修的老路,即使你執意要修煉焚火訣,也不要操之過急,不然禺修就是你的前車之鑒。”東玄語重心長地說道。
素銘躬身一揖,道:“多謝前輩提點,素銘定當謹記在心。”
東玄欣慰一笑,然後手一揮,之前落在二長老手中的玲瓏鼎瞬間落在素銘的手上。
“你既然來到這裏,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這尊玲瓏鼎就送給你,當作我給你的禮物。”
東玄長老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圖冊遞到素銘麵前,說道:“這是一張地圖,當年我在中州時發現了排名天火榜五十六位的伏天明火,由於我的實力低微,不敢擅取,所以就在地圖上標注了出來。若你以後有機會去中州,可看看這夥還在不在。”
素銘接過圖冊,把圖冊和玲瓏鼎都放入納虛戒,然後想東玄宗師道了聲謝。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東玄問道。
素銘暗自讚歎東玄宗師察言觀色的能力,所以也不隱瞞。
“我想知道我的另外一個朋友下落如何?他的名字叫方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