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挑戰蘇卿卿師姐!”
一個洪亮又帶有一絲青澀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熱烈歡呼的聲音突然沉寂下來。死寂,死寂,眾人驚愕地看著廣場上的少年。
一眾長老嘩地站起來,蘇卿卿基本上是內定的未來雲天宗宗主,縱然素銘現在已經取得秋選賽第一,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入室弟子,地位怎麼比得上崇高的蘇卿卿?挑戰蘇卿卿實乃大不敬!
蘇重昗威嚴地站在高台上,執法長老此時的威勢漫天壓蓋下來,猶如千斤重鼎,死死地壓在素銘身上。素銘如墜深海,不僅呼吸困難,連整個身體都快要粉碎,他毫不懷疑一旦他有異動,他就會立即被碾壓成肉末。
坐在大殿最高位置的蘇璧山既不說話,也毫無責備之意,他頗具意味地看著蘇卿卿,等待著她的選擇。既然一切皆因她而起,那麼亦當由她來結束,是殺是戰,當憑由她來決斷。
雜衣班弟子不在歡呼,愕然地看著素銘,這樣的行為有何意義,莫非素銘以為他成為了秋選第一就有挑戰蘇卿卿的資格?
眾人噤聲無語,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現場氣氛太詭異,明明是舉宗歡慶的時刻,為何要弄成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或者說,都怪素銘!
這匹黑馬帶給了他們無數驚喜,憑借著凡脈,十七歲就修煉到玄士四階,比一般的天脈弟子天賦還要高,一身宗階甚至是尊階的武功,即便的青衣弟子中最厲害的人,也不能直纓其鋒。而此時,他成為了整個雲天宗的仇敵。
一些想看雲天宗笑話的世家好整以暇地觀望著現場的局勢,但是即便他們,也不敢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馮曲婉在心中把素銘罵個半死,本來好好的,為什麼……莫非素銘與蘇卿卿有什麼深仇大怨?
馮曲婉想到這裏,一驚,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眾人一半望著蘇卿卿,一半看著素銘。素銘破爛衣裳在勁風中呼啦啦地響,一部分胸膛露在外麵,顯得格外的紮眼;蘇卿卿則一身月白色華袍,眉眼秀色,如夢似幻,立於高台之上,遠觀之,宛若神女。
“我接受挑戰!”蘇卿卿眉目微挑,上前幾步,玉足在地輕點,一身風係功法的玄妙全部體現出來。幽幽青白色流風托起盈盈嬌軀,恰似湖心一葦,從大殿前的高台到廣場的廢墟,不過三五息的功夫,便飄然而至。
蘇重昗手一抬準備阻止,最後還是無奈地放下,這件事到底還是要了結,也並非是他所能挽回。他收起自己的威勢,回頭看向蘇璧山,見蘇璧山並無意見,便隻好退至一邊。
“好美!”不知是誰在看台上輕輕歎了一聲。
無數世家子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卿卿,根本停止不了自己的目光;三千雲天宗弟子平時很少能目睹蘇卿卿的風采,此時細看,心神飄蕩。
然而,當他們回過神來,他們再次驚愕,為什麼蘇卿卿會接受挑戰?這樣的挑戰她完全有理由不接才對。而且蘇卿卿一臉平靜,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
奇怪,奇怪,這雲天宗到底在搞什麼鬼!
眾人莫名,而廣場之上,蘇卿卿再開金口:“蘇師叔,把這裏清理一下吧。”
蘇重昗點點頭,找來一名執事弟子,吩咐下去,不一會兒,就有幾十名弟子嘩嘩在廣場上清理。他們的動作非常快,不過一刻,廣場邊清理完畢,另一個備用戰台也被抬了上來。
“你可要休息一下?”蘇卿卿淡淡問道,這種語氣讓素銘感覺好像回到了拒絕蘇卿卿邀請的那一天。
語氣很清冷,很高傲,然而這些不過是偽裝罷了。
一年前,差多不也是這個時節,他就曾對蘇卿卿說,兩年內,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打敗她。現在時間才過去一年,而他卻已經來到約定之地。打敗蘇卿卿,為大哥,為自己,為整個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