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山長老的話語在整個雲天宗裏引起軒然大波,擊殺長老之子,這是何等罪孽,蘇璧山若是放任不管,那更是墮了雲天宗的赫赫威名,更寒了雲天宗眾位長老的心。
“剛才彌長老也已經說過了,凶手擊傷蔣師兄後受了重傷,那我敢問各位,有哪個人看到我那天身受重傷?眾人親見,包括彌長老你自己也已經看見,那天我可是毫發無傷!況且織台師兄也已經為我做了明證,其他師弟師妹也能作證,事發之時,我不在犯案現場!”
素銘麵色沉沉說道,“說到現在,也不過是彌長老您的推測而已,如果您拿不出切實的證據,那就請不要含血噴人!”
眾人聽到素銘的辯解,同樣是有理有據,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柳鎮南證詞的可信度雖然大,但是織台的證詞明顯更勝一籌。至於受傷之事,也能明顯推翻彌山長老的猜測。
那麼素銘真的不是凶手?可尊階功法,修為比蔣銷傑更低,這些條件,在整個雲天郡,恐怕就隻有素銘一個人符合條件了。
彌山長老麵容扭曲,他突然狂笑起來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要明確的證據,我沒有,但是我卻能證明你剛才撒謊了!”
一語落下,眾人屏息等著接下來的話。
素銘心頭一緊,眼裏滿是陰寒。如果說,要證明剛才他說了謊的話,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但這個可能卻是如此的不可能,素銘有些不願意相信。
蘇卿卿美眸之中若有所思,她注意到了素銘的情緒波動,雖然很微妙,但很明顯,這種波動意味著蔣銷傑的確是他所殺。
“把人帶上來吧!”彌山黠笑道。
四個年輕弟子被帶上殿前,他們都是青衣弟子,
素銘鬆了一口氣,蘇重昗臉上分明顯得十分不悅。
“你們把那天所看到的事情說說吧。”彌山對蘇重昗的態度恍若未見。
“報告宗主以及各位長老,就在蔣師兄被殺當晚,弟子四人曾在素銘師弟的住所前的草地上發現大量的水和新鮮血跡,而且草叢中帶有一絲絲藥味,所以弟子推測,裏間定然是有人受傷。”其中一名弟子說道,另外三人也跟著點頭。
“雜衣七班的所有弟子都可以證明當天鍾樓沒有受傷,那麼我想問你,那地上的血跡是哪裏來的?”彌山指著素銘問道。
“這種事很容易栽贓嫁禍,說不定草地上的血隻是一盆狗血呢?又或者是你們四人信口雌黃而已!當天彌山長老可親見我沒受傷,蘇長老連翻探查,也能夠證明,所以你的證詞根本就不成立!”素銘冷笑道。
又是兩說!眾人頭腦發脹,根本無力再思考這件事,隻能看著站在高台之上的蘇重昗,這種事情,執法長老應該最清楚的吧。
感受到眾人目光,蘇重昗隻好說道:“草地上的血跡確有此事,但素銘所說的話也不假,我的確沒有探查到他的傷勢。”
眾人再次無語,唯有彌山笑問道:“蘇長老既然都證明了血跡之事,那麼請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吧。”
“我沒有理由,這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許是彌長老惡意陷害。”素銘知道彌山這隻老狐狸在這裏等他,若他隨便編出一個理由,那肯定馬上就有人來證明他的理由不成立,他在撒謊。既然如此,不知道永遠是最好的理由!
“你!”彌山氣的老臉青筋暴起,枯槁的脖子上一個個筋骨裸露在外麵,甚是恐怖。
“師叔,我來說明這件事吧。”就在彌山無語時,柳鎮南站了出來,“我可以證明當天殺蔣師弟和將我打暈之人就是素銘師弟。”
一語震驚所有人,柳鎮南身為當事人之一站出來說話,分量自然更大。
“哦?不知道柳師兄有何證據證明你所言不虛?要知道,如果我被判定為凶手,那麼秋選第一的位置恐怕就非柳師兄莫屬了。”素銘依然處變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