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進行兩天,很匆忙,因為時間迫近,平遠帝國的玄宗可能隨時會趕到廉州,但是五萬人很快就招滿了,並且還有許多人擠破頭都沒進入。
人多不一定好,這意味著雜亂,甚至會混入許多平遠的探子,同時戰鬥力也不一定會高。
在這方大陸,人多未必能打勝仗,隻要修為高深,以一擋萬也未嚐不可。
五萬人招募完成還沒進行訓練,第一場戰鬥便要開始打響,目標是廉州城外的駐軍。
並非駐軍進攻廉州城,而是素銘要那城外駐軍做一次試金石。
他希望在五萬人中找出能兵善戰的將領性人才。
五萬人要做一次犧牲,唯有經曆了血戰的軍隊才能真正稱之為軍隊。
城外的駐軍實力並不強,雖然是正規軍,但是人心惶惶,導致最近出現了很多逃兵,一些人甚至直接逃到了素銘組建的軍隊裏麵。
出征之前,素銘將這支五萬人的軍隊命名為“銘字軍”。
銘是他的名字,同時素銘希望所有人都能夠銘記,他們現在所做的事就是保家衛國,是名垂千古的大事。
五萬人浩浩蕩蕩地向城外出發,城外駐紮了一萬人。
五萬的烏合之眾麵對人心渙散的正規軍,誰勝誰負並不好說。
素銘和善提在這場戰爭中不會出手,一切都要看這些人自己的勇敢與熱血。
銘字軍動作很快,善提早已經在中途把城外駐軍的一些探子拔除,雖然不能夠完全避免消息的泄露,但是至少能拖延較長一段時間。
時間便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甚至時間就是勝利,這對於軍隊戰爭而言,更是重中之重,堪能與糧草物資的重要性相比。
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城外而去,在城外靜幽王軍中,那些將領卻渾然不知。
“將軍出事了,我們觀察廉州城內的探子至今沒有發回任何消息,末將恐怕對方要對我們動手。”一個滿臉短胡須渣的中年軍人神色倉惶地說道。
“我還沒死呢,什麼就叫將軍出事了!”身穿鎧甲的大將軍放下手中的酒肉,滿嘴油汙地怒道。
“兩位玄宗,我們總共才一萬人,要來早該來了,何必等到今天?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
將軍看見中年軍人滿臉愁容,念他也是為軍隊著想,便出言安慰道。
中年軍人還想說什麼,但被將軍阻止了。
“王上恐怕是已經死了,我們這些城外的王軍早晚是他人口中的食物,無論是那陳慕雲還是平遠帝國,反正我們都不再可能為我們自己而戰。放寬心,他們來了,我們便投降。”
“將軍,您怎麼能如此自暴自棄!”中年軍人聞言有些激動。
將軍哂笑,亦或者是自嘲,他問道:“子瞻,你覺得我們現在是淩霄帝國人還是平原帝國人?亦或是其他人?”
中年軍人一怔,這個問題很好回答,當然是淩霄帝國人,但是真正而言,他們的王在大部分淩霄人看來,卻是反叛者。他們絕不是平遠帝國人,但是他們的王卻已然把他們出賣給了平遠帝國。
想了半晌,中年軍人終於回答道:“我們是自己的人,隻為自己而戰!”
“四大世家操控整個王室,躲在京都裏的皇帝說起來不過是一個膽小鬼,是一個懦夫,而我們的王卻是真正的勇者!”
“王上是勇者?他隻不過是為了奪得帝位而已!”將軍明顯看得更透徹,大笑,“況且軍隊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戰,而是為了君王的野心而戰!”
中年軍人整個人思想陷入混亂狀態,但是片刻,他的眼神就變得清明而堅定起來:“即便是為王上的野心而戰,我也心甘情願!”
“因為要報複四大世家對你的打壓?你是一個出色的軍師,卻沒有一個出色軍師應有的氣度。為了一口氣去進行必輸的博弈,簡直愚蠢!”將軍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