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銘微愣了一下，他不是沒想過池九要來找他，他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怎麼，有些意外？”池九一進門就囂張道，仿佛這裏就是她的地盤一樣。
“不意外，不意外。”素銘小嘴顫顫，麵對池九這位世家的清貴小姐，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意外？”池九眼眸一亮，“你早就猜到我們會來？”
……
素銘略為無語，盡管他是猜到了些，可剛才的話他明明是在敷衍啊。
方十四連忙接話道：“九姑娘可是來問黑獄之事？”
“果然！”池九麵色有些陰寒，她冷冷道：“你們是不是已經答應了？”
素銘心道自己答不答應幹你屁事，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倒是擺給誰看？好在他一般不喜歡讓別人沒有台階下，不然他一定要把話當麵說出來。
“沒有，我們還在考慮當中，你們可曾答應？”方十四很有風度地問，這讓池九的心情好了很多。
果然隻有貴族之間才真正有話可談，對於“賤民”，她真是無話可說。
“自然沒有，不過如果不答應的話，我們很可能會被排擠，甚至可能引發其他人對我們的仇視和攻擊。”池九有些擔心道。
“不過，再過一個月，齊月使團就會達到，到時候，我看渦流海境境主會怎麼說！”
她眉頭一揚，飽滿的胸脯一挺，顯示出她毫不屈服的意誌。
素銘搖頭，即便齊月使團來，也沒辦法幹涉這件事情，因為那時一切均已定型，境主不會傻到再去使團中挖人，而剩下的人口說無憑，終是難有對證。
而且很重要的是，其實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並非全無好處，正如雲海王所說，到了天諭，若是一盤散沙，很容易遭到他人的欺侮。
“你想答應？”池九眉頭一皺，果然是沒骨氣的男人！
“事情未必沒有轉寰的餘地，或許我們不用放棄各自帝國的名譽，就能加入黑獄？”素銘分析道，“我猜事情不會隻有這麼簡單，境主這麼做，一部分是為了揚眉吐氣，還有一部分怕是為了複仇！”
池九嬌軀一震，隨即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嘲諷道：“你是說境主想要打中央帝國的主意？”
“為什麼不行呢？”素銘反問。
池九僵住了，或許真的可以。隻要黑獄足夠強大，真正成為一股勢力的話，未必不能撼動中央大帝國裏的那些天才。
但是加入黑獄，她總覺得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所以你就要為了生夠在天諭更好的生存而折節？”池九鄙視道。
“為了生存，稍微低一下頭又何妨？而且我這麼做也不算是低頭，隻是普通的雇傭關係罷了。如是如此都算折節，那這位前輩豈不是都折節無數年了？”
素銘指著晏叔道，晏叔頓時大怒欲要出手。
“前輩不要激動，我說的是實在話，莫非前輩認為隻要有你在，就能夠確保九姑娘在天諭不受任何欺侮？還是認為齊月帝國足夠強大，已經到了能和中央大帝國平起平坐的地步？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我們這些晚輩自己解決的。”素銘十分嚴肅地說道。
晏叔沉默不語。
池九越看素銘越討厭，大怒道：“晏叔，我們走，這種人說話，簡直髒了我的嘴！”
說著重重把門一關，啪地響聲驚動了阿雪和子車。
阿雪對著池九怒目相視，池九假裝沒看見，怒氣衝衝地下樓。子車看到池九，嚇得趕緊躲回自己的房間，等池九走了很遠，他才摸到素銘的房間。
飛鴻殿今晚再次亮起了燈火，二樓內，傳來一陣爽朗地笑聲。
“本王就說，你們終究還是要同意加入我們黑獄的！”雲海王自信道。
“但是我們要求更換條件！”素銘補充道。
雲海王笑容僵在臉上，隨即有些不悅：“你們想要更換什麼條件？”
素銘從容道：“幫助貴境對付中央帝國。”
雲海王臉徹底寒了下來，冰冷道：“就憑你們？要我說你們連知墨都不如，憑什麼能和中央帝國的那些天才們相比？”
“現在距離中州榜頂榜或許還有些距離，但是別忘了還有幾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