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蕭誠…
至少現在的蕭誠在周雪瑤眼裏,還是個螻蟻,不值一提,隻要先把冰若凝給收拾了,蕭誠就是她任意拿捏的。
周雪瑤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冰若凝,對著那些露出怯意的眾人大聲道:“各位,不必擔憂,她的魂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若是各位再給她全力一擊,她自然是接不下的,現在不要給她恢複的時間,大家一起上。”
“說得那麼輕鬆,周大聖女,你怎麼不上?”
說話的是那個坐在紫玉壺上,一臉興致濃濃的青年,席元白,他所在的武門飛雪山在南疆地界,而他飛雪山的掌教很受南勃王器重,所以他對這個紫陽派的聖女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帶著揶揄之意。
“對啊,聖女,你剛才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出手?你要是剛才出手,她就撐不住了。”
“聖女,她既是聖帝要捉拿的人,那你為何在一旁看戲?”
“聖女,你莫不是想讓我們兩敗俱傷,然後撿這個便宜吧?”
“聖女是想留著實力搶奪黃泉玉雪蓮吧?”
“……”
經這席元白一話之後,那些受到周雪瑤鼓動的人頓時清醒了不少,紛紛朝著周雪瑤質問起來,隻不過這些人不同於席元白,他們對周雪瑤說起話來還不敢太過過分。
周雪瑤一一掃視了這群人一眼,哼道:“我紫陽派聖女何曾是這等人?我不過是想把這個功勞讓給你們而已,你們若是不想要,我與盧偏將出手便是,但是我們若出手,這份功勞到時候聖帝就得算在南勃王和我紫陽派頭上了。”
“這……”
果然,那群人又頓時遲疑起來,在他們大多人心中,紫陽派在南勃疆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身為紫陽派聖女的周雪瑤,應該不會說假話,確實,若是周雪瑤和盧廣加入進來,就算一起出手捉拿了冰若凝,這份功勞聖帝也是不可能算在他們頭上的。
蕭誠在那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周雪瑤,一株黃泉玉雪蓮你紫陽派都要來摻合一下,你還會如此好心讓功勞?各位,不要被她蠱惑了,她就是想讓我們兩敗俱傷,然後不僅能獨吞下黃泉玉雪蓮,還能出手對付我們,我蕭誠對你們保證,隻要你們離開這裏,不摻合我們之間的恩怨,之前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事到如今,蕭誠也就隻好利用此機會,希望能製止這群人出手,雖然他和冰若凝並不懼怕,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殺周雪瑤和奪黃泉玉雪蓮重要,這些人與他反正也沒什麼恩怨,隻要他們離開這裏,他也就不在意,這樣至少能保留實力對付周雪瑤和盧廣。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離開這裏,也不要爭奪黃泉玉雪蓮?”
那個坐在古樸長劍上的白衣男子穀彥修悠悠朝著蕭誠看了一眼,微微開了口。
這穀彥修的目光雖隻是隨意掃來,不過蕭誠還是感覺到了他那充滿殺氣的冰冷目光,當即他微微眯眼,也不在意,點點頭:“不錯,我也不妨告訴你們,這黃泉玉雪蓮我是要定了。”
“哈哈哈。”穀彥修哈哈大笑:“一個小小的奪舍道人,也敢在這裏如此猖狂,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何本事拿下這黃泉玉雪蓮。”
“我就給你看看我有何本事。”
蕭誠尚未開口,一直久未說話的冰若凝突然冷冷的看了一眼穀彥修,隨即手一揮,一道魂力化作巨刃橫掃而去。
巨刃所過之處,海麵上的水紛紛冒起一陣陣白煙,竟是被這巨刃給瞬間蒸發了。
感受到這充滿炙熱氣息與淩厲氣勢的巨刃,穀彥修頓時臉色大變,身軀一縱,立於海麵,腳下古樸長劍持於手中。
“叮”
巨刃橫掃而來,與他的古樸長劍撞了個結實,頓時以他為中心,海麵之上頓時分開一個巨大的圓形波浪,而他腳下的海水也瞬間下降了數米深。
威力之強,恐怖至極。
“砰!”
穀彥修僅僅隻是抵擋了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便被這巨刃巨力硬生生砸退,在海麵上劃退了數丈遠,方才捂著胸口,持著長劍立在海麵之上。
一雙目光死死的盯著冰若凝。
冰若凝冰冷道:“現在你知道我有沒有本事了,你若是離開,我可以饒你性命,你若再動手,再多嘴,我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