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燃見狀,哈哈大笑,道:“四哥啊,你心裏還是怕了啊。等你我下次再見之時,我也會饒你一命。”
東陽烈冷眼看去,卻看見東陽燃的身形緩緩暗淡,漸漸消失離去。
東陽烈心中好奇,暗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當即他便試了一下,一掌擊了過去,卻也隻是撲了個空。
這一戰驚天動地,可謂說整個東陽城無人不知。
東陽晴天深有所思,暗道:“好可怕的兩個人。”
本在閉關的東陽明日等人已是趕到了燃焱堂,直到東陽燃離去,才緩緩現身而來。
東陽明日一來便就是笑道:“烈弟,恭喜練成了焱神劍法。”
東陽烈對此淡淡一笑,沒有回應。
而東陽明月一上來,就打量了下東陽烈,疑道:“你好像一個人?”
東陽烈笑問道:“誰?”
東陽明月苦思許久,依舊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東陽烈一眼望去,見東陽澤站在東陽晨雲的背後,便近身說道:“三哥,我們之間的恩怨,你想如何了結?”
東陽澤麵容失色,看著東陽晨雲,想要求助。
東陽晨雲一襲紅衣嫵媚,淡淡說道:“不要當著我的麵前為難他,其他時候我也管不著。” 說罷便就是步步生蓮而去。
東陽澤追隨其旁,半步也不敢離開。
東陽明日笑道:“晨雲的性子如此,不要見怪。”
東陽烈對東陽晨雲並不是很反感,因此沒有駁了他的麵子。
這時一個女子慢慢靠近,低聲問道:“你真是東陽烈?”
東陽烈打趣道:“晨雨你就不認識我了麼?”
這女子便是與東陽烈有過一麵之緣的東陽晨雨,隻聽她驚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晉升的這麼快,這也太快了吧。”
東陽烈淡淡一笑,問道:“晨風呢,要不叫他來和我比試比試?”
東陽晨雨聞言,神情落寞,低聲道:“晨風他,他已經不在了,被八荒境聖王一掌震碎了心脈。”
東陽烈暗自心痛,安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晨風他...”
不等東陽烈說完,東陽晨雨笑著說道:“我學了好久的焱神劍法,都沒學會,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東陽烈嗬嗬一笑,道:“有問題盡管來問我。”說完又對東陽明日說道:“我想和你談談。”
東陽明日聞言一怔,道:“談什麼?”
東陽烈縱身一躍,離開了此處,留下話語,道:“隨我來。”
東陽明日冷笑一聲,跟了上去。而東陽晨雨和東陽明月也欲要跟上,無奈被一道無形結界阻擋。
這個地方是東陽城的練武場,隻見有著一柄柄長劍插在地麵。
東陽烈立在一柄長劍之上,問道:“你的右手可還習慣?”
站在不遠的劍柄上的東陽明日雙眉緊皺,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東陽烈開門見山,直入真題,道:“葬骨原裏的一切就是一場陰謀,弄不好將又會是個東陽燃。”
東陽明日問道:“你到底要說些什麼?”
東陽烈仿佛自言自語,繼續說道:“得到神骨的人最後都難逃一死,這就是你們命運。”
東陽明日忽然大笑,說道:“危言聳聽,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
東陽烈依舊隻顧自己說道:“到時為保你性命,我會取了你的掌骨...還有,你的意誌已經受了影響,不知你自己有沒有發覺。”說完就是飛身而下,一步一個腳印踏出了練武場。
東陽明日不知東陽烈所說是真是假,心裏難免驚恐。
對於東陽燃的事,他也有耳聞,這一切都是靈魂侵占惹出來的,就算最後自己站在了武道的最巔峰,可那時自己還會是自己嗎?
東陽明日想到這,猛的就是一陣長嘯,震得腳下的劍節節斷裂。
東陽烈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這一切隻看東陽明日他自己。
東陽烈一路來到琉璃湖,看著平靜的湖麵,低聲道:“一切的平靜都在風暴來臨之時,就是不知何時到來,時間還夠不夠。”
沿著琉璃湖岸一路走去,終於到了‘本武住宅’,而一路走來無比蕭條,失去了以往的繁華。
蘇林此刻正在門口守望,望眼欲穿,卻望不盡來時的路。
東陽烈呼喊道:“林兒。”
蘇林欣喜的笑著,其神情宛如一個等待丈夫多年的小媳婦。
東陽烈一個星閃術閃至其身前,緊緊將之緊抱,低聲哭道:“我好怕,真的好怕。”說著說著竟痛哭出了聲音。
蘇林心中一酸,靠在他的懷中,細語道:“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能怕什麼呢?”不經意間,一行滾熱的淚水滴在東陽烈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