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是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
隻見東陽烈詢問了一老者,道:“老伯,你可知枉生之都在何處嗎?”
這老者正在編製著草鞋,聞言後微微一怔,隨而笑道:“枉生之都啊?年輕人去哪作甚?”
東陽烈細看而去,發現那編製草鞋的草料卻是隱含充足的藥力,而那編製草鞋的手法卻如同在折草似的,極為的生疏。
此刻,另外一側走了一個屠戶,扛著一頭血肉模糊的妖獸打此經過,朗道:“今夜有肉吃了,不醉不歸。”
那老者放下手中活計,笑道:“那我用好酒等著你來。”
東陽烈也順勢望去,不解問道:“何來的妖獸?”
那老者收起草料以及編製好的鞋,站起身道:“我該回去了,年輕人,要不要一同飲酒吃肉啊?”
東陽烈禮貌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老者又道:“你要去枉生之都啊,那可不是要玩的地方啊。”
東陽烈回複道:“還請老伯指點去枉生之都的路。”
那老伯歎道:“我隻聽過,從沒去過。”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宏亮之音蕩起道:“那頭金睛獸又出現了,三大家族正派人圍攻。”頓時,這個地方一片嘩然,但此現象也就持續了兩息之時而已。
那老伯說道:“年輕人,你也是為那金睛獸而來的吧?”
東陽烈跟在其身後,不解道:“金睛獸?修魂之地的妖獸麼?”
那老者笑道:“不,這金睛獸是從外界跑到修魂之地的,一頭八階巔峰的妖獸,三大家主都如獲至寶啊,都想將之擒為己用。”
東陽烈搖頭道:“一頭金睛獸而已,竟驚動了修魂之地的三大家族。”
那老者忽然轉頭對東陽烈說道:“青年人,你是顏家的人吧?”
東陽烈一怔,但沒有否認。
那老者‘嗬嗬’笑道:“你就此回去吧,我也不為難你了。”
東陽烈問道:“老伯,你這是何意?”
那老者說道:“這個地方不是你顏家人該來的,回去告訴你家家主吧,就說金睛獸,要是金睛獸來到我這,誰也沒能力帶走,讓他趁金睛獸沒來這裏之前趕緊的抓住了,否則......”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很是顯然。
但東陽烈卻是聽得稀裏糊塗,解釋道:“老伯,你誤會了,我不是......”
那老者豈會等他說完,直接便是抖動了手中的草料,就已是卷住了東陽烈,並將之扔了出去,哼聲道:“你不是要找枉生之都嗎,我就如你所願。”緊接著東陽烈便被趕出這個地方,出現在了一個極為陌生之地。
其實東陽烈是被那老者扔進到了一個詭岩石碑上,隨後被傳送至此的,聽那最後的話語,看來這裏應該就是‘枉生之都’了。
東陽烈見此周遭環境,苦笑道:“枉生之都?還真是個枉生之地啊。”但依舊還是小心翼翼的尋找著出路。
同時,在這個地方的另一處區域,一個黑袍加身的男子發出低沉之音,笑道:“你最終還是來了,我的眼睛。”
這個東陽烈本不認為這是傳說中的枉生之都的,可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枉生之都,與他想象中的地方截然不同。
在東陽烈的想象裏,枉生之都應該是遍地的屍骨,滿窪滿坑的都是鮮血,猶如地獄一般,令人走在裏麵就如同踏上黃泉路一樣。而此刻腳下的這個地方,樹木茂盛,遍地的靈草靈藥,除卻泥土是黃色之外,哪有地獄般的感覺,踏在黃泉路上的恐懼。
東陽烈邊走邊尋思道:“此地靈草濃鬱,不知能否找到三千年的凝靈生魂芝。”說罷便就是尋找了起來。
然而,先前的那位老者正與那屠夫飲酒吃肉,甚是歡愉。
聽得那屠夫說道:“聽說金睛獸被三大家族追殺到了忘憂獄去了。”說完便撕下一塊獸肉往嘴裏塞去。
老者卻隻是飲了一杯酒,搖頭道:“那金睛獸實力很強,沒有帝境強者的出手,三大家主就算派遣再多的人也是無用。”
屠夫抹了下嘴角,油漬弄得到底都是,道:“那金睛獸怎麼還被趕到忘憂獄去了?”
老者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上,歎道:“不是金睛獸被趕,而是金睛獸背上的那個女子自己去的。”說罷又是將酒杯放下。
屠夫看著那被放下的酒杯,道:“那我明天就去忘憂獄,將金睛獸和那女子帶回來。”
老者微微顎首,道:“小心行事。”
屠夫憨厚一笑,道:“吃肉吃肉。”隨即便遞給那老者一塊獸肉,自己卻是搶著飲下了先前放下的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