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天照卻是全身被囚困,無法看到他的半點蹤跡,此刻的他正在黑手巨掌中苦苦掙紮,憤懣不甘。
聽著帝景天的話後,董彥禮貌一笑,道:“既被發現了藏身之處,再逃又能逃去何處,說不定這並不是一條死路,何況我還要信守承諾,為他人護法。”說完便注視著帝景天的表情,想要從中看出先前暗中與自己對話之人是否就是此人。
然而,帝景天的表情平靜,隻是微微露出一絲嘲諷之意,除此之外看不出半點破綻。
西淩竹新笑望著董彥,微驚道:“是你,聽東陽說你已經死了,但今日看來,你很不一般。”
董彥笑道:“這也虧了東陽兄,我才能僥幸活著。”腳步仍未止下,繼續朝著西淩竹新走去。
帝景天見狀‘嗬嗬’一笑,道:“西淩竹新,看來形式要逆轉了。”他認定董彥與東陽烈有著深仇大恨,會借此發泄在西淩竹新這個摯友身上。
西淩竹新冷眼望去,輕哼的一聲,道:“是嗎?”神情甚是平靜,毫無緊張之感。
帝景天又道:“你雖然勝了我們,但你也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再戰下去,死的隻會是你。”轉而又對董彥笑道:“仁兄,這可是個好機會。”
董彥對此笑而不答,反而對西淩竹新說道:“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二人就該從你的手中逃脫了,我勸你還是先行作好相應的對策,至於有些事情,稍後自會告訴你。”說罷又望了眼帝景天,無辜一笑。
帝景天聞言眉頭一皺,心中盤算的計策還未能實施,此刻又被董彥這般戲弄,難免有些憤懣,便冷聲道:“越來越有意思了,真是難得啊。”
董彥聞言一笑,道:“不知這位仁兄所說是何意,莫非是想我讓我救你?”表情甚是誠懇,隻是誠懇的令人作嘔。
帝景天見狀甚是不屑,諷道:“救我?就憑你?豈能是西淩竹新的敵手,你是你說你在為誰護法,我猜此人應該指的就是東陽烈吧?”這隻是不經意的猜測,但沒想到的卻是一語便中。
西淩竹新聞言一怔,急問道:“真是東陽?他在何處?”目光已是四處望去,終於看到了那個最佳的藏身之所,中央位置的石棺。
董彥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隻是很自然的笑了笑,但對帝景天的懷疑越來越是濃。
帝景天卻越發的凝重,如果再不逃出這黑手巨掌的話,自己估計是凶多吉少,這隻需等到西淩竹新提前於自己恢複,到時在劫難逃,何況是不是還有一個東陽烈存在。
雙方各自都在抓緊時間的恢複,這可是關乎性命的時刻,即使要燃燒生機也要勝利,在所不惜。
忽然,聽得一聲痛苦吼叫,那是從黑手巨掌中傳來的,是顧天照撕心裂肺般的叫聲,可伴隨著痛叫之音的同時,那黑手巨掌愈漸的縮小,威力慢慢在減弱。
西淩竹新頓時一震,悶出一口氣血,驚愕道:“為何會這樣...竟然被吸收了?”手中的力量漸漸不足,難以掌控著黑手巨掌握緊。
帝景天卻不免心中一喜,隨而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低聲道:“真是好機會。”說罷便掙脫了巨掌的囚困,但他不僅不逃,反而再次向西淩竹新發起了致命絕殺的一槍,直刺其眉心。
西淩竹新冷芒乍現,注視著這一槍的到來,輕哼的一聲,祭出寂滅驚心杖便是朝骨槍的槍尖抵去,且神杖的前端結出了一麵黑色的盾。
兩兩對抗,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分伯仲。
槍尖仍是與神杖結成的黑盾互相比鬥著,可空間的氣流卻是從周遭紊亂的四溢,擠壓之力不斷衝擊著各自的身軀。
隻見帝景天咬牙道:“事到如今,沒想到你還有能力擋下我這一槍,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說罷又是加快了體內真氣的流動,增大了骨槍的力量。
西淩竹新的臉色有些蒼白,諷笑道:“彼此彼此。”
帝景天哼笑道:“原本你可就此離去,但你還留在了這裏,看來東陽烈還真的就在這裏的某處,而且戰鬥力全無,否則也不會看著你如此艱難而無動於衷。”
西淩竹新甚是凝重,猛然看向董彥,卻瞧見對方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令人不由一陣膽寒。
可就在這危機時刻,更大的危機再次侵襲而來。
那黑手巨掌消失不見,現出了顧天照的身影,且看他一身火焰籠罩,隻不過手中卻握著一柄黑色的火焱之杖,與寂滅驚心杖的形體如出一轍。
西淩竹新被這一幕索驚,呼道:“這是...寂滅驚心杖?”下意識的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柄漆黑權杖。
帝景天見狀一笑,嘲諷道:“看來這柄神杖與顧天照才是絕配,西淩竹新,我勸你還是將之還給人家為好,不過你的命我是取定了。”說罷便露出一股凶狠之色。
西淩竹新額頭冒汗,眼下已是到了危機之刻,是走是留,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