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機時刻,西淩竹新的出現正好為梁繁增添了最後的一絲樂趣。在天陽神墓那時,西淩竹新的死裏逃生,讓梁繁一直耿耿於懷,尤其是在得知三方神墓是因為西淩竹新而坍塌的緣故後,那種嗜血的欲望更加的旺盛。
就在西淩竹新帶著東陽烈匆匆而逃之際,那柄橫跨天地兩端的血魂刃之影劈斬而下。漸漸的,夕陽如血,那是被血魂刃的最強一擊給劈開了。
麵對如此避無可避的斬擊,西淩竹新實在不敢大意,身後的六道輪回羽翼圍裹成一麵球形之盾,再加上重重墨綠之藤,形成了一個絕對的防禦。
隻是,最強之擊與絕對防禦的相互碰撞,此二者之間必定會有一方受損,甚至是兩敗俱傷的結果。然而,血魂刃乃是天外神兵,輪回羽翼隻不過是極品帝兵層次,雖說其製材也是天外神物黑白之金,但終究還是抵不過這凶殘的血魂之人刃。
隻見輪回羽翼的絕對防禦被破開,西淩竹新悶著一口氣血不讓噴出,最後用雙臂攔阻下了血魂刃。雖然嘴角和手臂上都不停的滲出墨綠色的血跡,但卻為東陽烈回擊梁繁贏得了重要的時間。
熠焱劍上的火焰凝聚成了一頭凶殘的麒麟,無身無足,隻有那嗜血如狂的獠牙之口。
可同樣就在此刻,西淩曜的鬼幽花再一次遍布到處,在東陽烈出劍的同事,一朵巨大的鬼幽花破土而出,直接便是將西淩竹新給吞進腹中。
這是世上最為凶殘的食人花,鬼魅如幽冥般讓人防不勝防。
東陽烈對此狀卻沒有絲毫理會,因為他知道這對西淩竹新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危險。仍是隻顧熠焱劍的襲擊,以便將梁繁的攻擊阻攔下。
可如今的梁繁凶猛至極,以東陽烈如今的狀態根本就無法招架。當下立現,在兩大天外神兵碰擊之後,東陽烈一口燃燒著的氣血噴湧而出,直接便是倒飛了十數丈之遠。
與此同時,六道輪回羽翼全方位的發出黑白羽刃,將困住他的鬼幽花爆破成殘枝敗葉,且自身不占一點食人花腹內的汙穢之物。
聽得梁繁笑道:“黑白之金可不是你這般用法。”
西淩竹新哼聲笑道:“我的用意豈又是你所能領會的。”說罷,便將六道羽翼平鋪而展,卻看不到之前被血魂刃破開防禦時所留下的半點痕跡。
梁繁舔嘴一笑,道:“這世上還會有我梁繁所不能領會的事,還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西淩曜卻來插上一嘴,道:“梁兄,你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吧,東陽烈與西淩竹新可是我的獵物。”說罷便優雅的走來,早先的傷勢已無法再看見。
梁繁抱歉一笑,道:“我見西淩府主不慎負傷,所以才出的手。”
西淩曜傲然道:“小傷而已...任他東陽烈如何折騰,今日他必死無疑。”
梁繁對此笑而不語,僅是做了一個你盡管去做的姿勢,隨後便收回了血魂刃,懶洋洋的望著。
與此同時,東陽烈近到西淩竹新身旁,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我今日是如何必死無疑的?”說罷,便又是焱神麒麟變加持在身,橫劍指向的卻是梁繁。
西淩曜注意到東陽烈此等舉動後,不由怒火中燒,冷喝道:“梁兄,你且退下,看我如何斬殺東陽烈與西淩竹新。”
梁繁果真依西淩曜所言,退後了數丈之遠。
西淩竹新見狀不禁搖頭,笑道:“時隔這麼久,西淩曜你還是如此急躁。”
西淩曜笑道:“急躁?我隻是興奮而已。”說罷,便是輕輕抬手,遍地的鬼幽花再現。
西淩竹新鄙睨笑之,墨綠色的手掌拍下,同樣也是遍地的藤條林立。
鬼幽花,幽冥藤皆。一個漆黑如鬼魅,一個墨綠如幽靈,皆是世上恐怖如斯之物。隻見二者相錯交織,如龍如蛇般遊走,如虎如豹般奔馳。
聽得東陽烈說道:“梁繁,該是我們了結的時候了。”
梁繁笑著點頭道:“我早就等不及了。”說罷,便再次祭出血魂刃,繼續道:“我知你體質特殊,便就不承認於你,免得我太過虛偽。”
東陽烈哼笑道:“讓與不讓,仍是避不了血債血償。”語畢時,雙目血紅如漿,直接便就是六丈之身現,握著熠焱劍劈天斬地而下。
梁繁也絲毫不含糊,一頭六丈高大的九頭獅仰天長嘯,其音入耳,震撼著靈魂。同時血魂刃也橫向天地,回擊熠焱劍而去。那是火焰麒麟與九頭獅的一個另類的廝殺,鮮血灑向大地,那隻不過是空中流火。
隻見那些修為較為弱的妖獸們直接便是爆體而亡,可其中絕不多數的卻是九尾狐一族。
兩大神兵的碰撞,讓天地變色,瀑布逆流。
然而,東陽烈依舊是難以招架,兩三個碰擊之後,氣血湧不住的翻騰,噴出的又是滾燙的火焰。
梁繁的血魂刃不停的揮斬,且還笑道:“我想你還能活著,還真是個奇跡。”
不知不覺間,東陽烈的眼前漸漸的一陣朦朧,血色之眼已徹底被鮮血覆蓋,身上也逐漸多了幾道可怖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