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死不足惜,但我們也不能將他逼得太狠……”
“一條垂死掙紮的老狗,逼得他再狠又有什麼?”許果一臉的不以為然。
“王河在龍興大酒店的一處秘密倉庫裏麵埋了大量的炸藥,我們如果逼急了他,他會起爆埋藏的炸藥。”林海一臉的平靜,仿佛是訴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臥槽,王河那個貨真幾巴狠。”許果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如果逼得王河起爆了炸藥就麻煩了。
他們兄弟在省城已經威名顯赫,以後的日子將是他們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刻。
許果當然不想跟一個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的人同歸於盡。
聽到林海這樣說,許果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想辦法私下找人摸清楚王河將炸藥放在了哪裏。”林海叮囑許果說道。
隻要許果能查到王河將炸藥放在什麼地方,他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龍興大酒店裏麵,並將炸藥徹底拆除。
論打架,許果在林海身邊的兄弟裏麵基本上倒數,甚至他連高陽這樣的女生都不如。
但是許果腦子靈有辦法,將這種事交給他去做再好也不過了。
“老大放心,我出去走一圈,就能查到王河將炸藥放在那裏。隻要拆除了炸藥,那條老狗便隻能任由我們隨意宰割。”被林海提醒,許果眼前一亮說道。
許果出去的時候興衝衝的,晚上回來的時候卻無精打采。
林海不用去問,也知道許果這一次出去沒有一點的收獲。
想一想落得這樣的結果也很合乎道理,跟龍興大酒店同歸於盡已經是王河最後的選擇。
世上沒有一個人想死,尤其是像王河這樣家財萬貫,又身邊漂亮女人成群的人。
比起普通人,越是功成名就的有錢人反而更怕死。
王河向林海投降卻被拒絕,林海更是明說一定要王河死。
沒辦法之下,王河隻有用這種極端的辦法跟林海做最後的抗衡。
不得不說王河這一招挺狠的,得知王河有了這種玉石俱焚的念頭,就連足智多謀的林海都不敢繼續逼他。
萬一王河啟動的埋在龍興大酒店的炸藥,就算林海跟身邊的兄弟僥幸逃過一劫。隨著一聲巨響,全省城的目光都會聚集到被夷為平地的龍興大酒店。
到時候不但與王河有關係的人全部沒有好下場,隻怕跟林海有關係的人,都會受到這件事的牽連。
不管王河是不是真想同歸於盡,他做出這種姿態,已經迫使林海不敢冒險。
“沒事的小果,龍興大酒店埋放炸藥的地點是王河最後的底牌,這件事他一定不會叫太多人知道。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王河十分信得過的人,你這一去徒勞無功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上午出去的時候,許果給林海吹了牛比,說完成林海交代的事情隻是小菜一碟。
一天下來,許果卻什麼也沒做到,見到林海他才覺得心裏有愧。
聽到林海這樣說,許果心中才好受了一點。
“海哥。”吳明突然匆匆趕了過來,“我已經拿到龍興大酒店埋伏炸藥的地圖了……”
“我靠,我找了那麼多朋友都一點線索沒找到,你出去了不一會就將這件事辦成了,真的假的?”許果有些懷疑的看了吳明一眼。
許果的臉皮在林海的這群兄弟裏麵一直是比較厚,質疑許果的時候,他的臉卻有些紅。
正如許果所說,他忙了一天卻一無所獲,吳明出去的時間不長,就找到了王河將炸藥安放的地點。
吳明的辦事幹練,反而愈加襯托出許果辦事不牢,許果才有些臉頰發熱。
“我隻是運氣好罷了。”吳明尷尬的一笑,而後將一張清晰的炸藥埋放圖放在了桌子上。
這張圖一看就是用鋼筆畫出來的,畫這張圖的人顯然有一定的繪畫功力,才能製作出這樣通俗易懂的立體畫。
“吳明,這一次辛苦你了。”林海感興趣的問道:“不知道這副畫是誰給你的,那個人可靠嗎?”
“是呀,這副畫不會是有人亂畫的吧?”許果也在一旁隨聲附和。
“海哥,我已經答應絕不泄露那個人的身份。那個人卻絕對可信,更不會出賣我們,海哥你就放心吧。”
“龍興大酒店有這樣的人嗎,我跟你一起來的省城,怎麼會有你認識而我而不認識的人?”許果繼續問道。
林海不再說話,他相信自己兄弟的判斷力。
既然吳明說留下這副畫的人可信,他相信這件事絕不會有差錯。
林海雖然沒有再問,內心卻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作的這副畫,他才盯著桌上的鋼筆地圖看了幾眼,而後露出了一臉大有深意的笑容。
“海哥果然聰明,我什麼都沒說,你就已經猜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