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日本的華族名門,沒人不知武田家。不僅手握重權,最重要的還是皇親國戚,武田家這一代的家主夫人,便是天皇堂妹,然雖則為堂妹但因皇室女兒稀少從小便被封為公主在宮中長大深受現任天皇疼愛,還是當今皇後的閨中密友。武田家的正夫人在貴族夫人中可謂是獨一無二。但其雖為公主也倒賢良淑德。武田治野除卻正夫人之外,還有三位側室,一位是京都的歌姬叫花子的因長的像武田治野最愛的女人被收入後院,生有長子,一位是武田家家臣之女。娶她是為了穩固人心。她也確實忠心耿耿,在一次叛變中為武田治野擋刀而死。武田治野雖然不愛她,卻也對她有幾分特殊的情分。一位是正夫人的婢女,為了鞏固自己位置,正夫人將她送給了自己的丈夫。她沒什麼存在感,為正夫人命是從,未曾生育。
是夜,武田治野打發掉了所有人,在自己的房間中,從一個秘密的地方拿出一個錦盒,輕輕的撫摸著錦盒中的照片,和東西,一臉幸福,他將照片放在自己的臉上不停的親吻,似乎這樣就是親吻照片中的那個人。照片中的是一個絕代佳人。令人意外的是這個女子穿著清朝格格裝,端莊而美麗,瓜子臉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一雙秋波似的大眼。是一個標準的中國古典美人。
武田治野將照片放在懷中心口的位置喃喃自語,惠如,我的惠如,你如今在哪裏,你可知道我日夜都在想念你。雖然數十年年不見你的音容笑貌時刻都在我心間。突然他臉上又多了一絲惱怒,惠如你為何如此倔強,父親已經答應讓你進門做我的側夫人,我已經派人將你帶到了日本,你卻說什麼林家女兒不與人為妾,通風報信讓林家的特種兵將你帶走。難道名分對你來說就如此重要。比我們在一起更重要呢。突然間武田治野又如瘋子般開心的手舞足蹈惠如,你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我們繈褓中的女兒。我們的女兒在那裏,她一定長的和你一模一樣。可愛極了。瞬間他臉上又變成了滿滿的陰狠,惠如,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嫁人了。不過你放心,我早晚會占領中國,把你搶回來,還有我們的女兒,我一定要為她選一位帝國青年才俊做丈夫,而不是讓她在中國嫁一個愚蠢的支那人,就這樣,武田治野瘋瘋癲癲的進入了夢鄉,說起武田治野雖然有四個夫人,但是他從未真心寵愛過那一個,三個兒子陸續出生後,他就很少在夫人們那裏過夜了,隻有在過節時才回去正夫人那裏走個過場。他每天晚上都拿著惠如的照片時而憎恨時而高興,瘋瘋癲癲的進入夢鄉。
再說武田家最值得驕傲的便是這一代的少主,武田羽楓。他是正夫人所出的唯一兒子,是天皇的外甥,且從小聰明伶俐深受皇室長輩喜愛,他的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明德親王,前任天皇的同胞弟弟。長大後他以第一名的身份考入帝國陸軍大學,在校期間成績優異無人能及,陸大的各位將軍都對他十分重視,如今他已經以全優的成績從陸大畢業,並獲得了天皇親授予的帝國勳章,當從天皇口中得知他便是親子公主的兒子武田家的嫡子時眾人紛紛驚歎不已。
—————————————————————————————————————從學校回到家裏,武田羽楓一進門就受到了家中一幹人等的熱情迎接,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更是親自在大客廳迎接他,他哭笑了一下,連忙上前去參見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又和兩位哥哥打了招呼,在武田羽峰的心中從小便是如此長大的,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活的很累,他從小就知道,他的父親對他出身高貴的母親沒有任何情感,母親雖在人前風光無限,但卻整夜整夜的掉眼淚,在日本沒有人在意一個女人是否幸福,是否得到丈夫的憐愛,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日本明治維新和西化運動已經開展了很久,但是這個國家依然保持著最原始的封建與落後,在這裏女人從來就是犧牲品,想及此武田羽楓不由得覺得心煩,在他的眼裏,日本的女人總是穿著厚重的和服,謙卑的鞠躬,低頭,高貴如皇室公主,低賤如婢女都是一個樣,他從小出身高貴又才學非凡,人人都可看出將來必能大有作為,周圍經常有貴族小姐討好與他,就連公主們也對他青睞有加,在他麵前公主們也從不端起任何架子。成年後家臣們更是想盡各種辦法將自己的女兒獻給他,做不了正是哪怕是側室侍女也好。武田羽楓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不再想這些,明天他將遠赴德國慕尼黑軍校,他是母親唯一的希望,是父親的驕傲,是武田家的未來。他知道這輩子他隻能娶一個與他門當戶對的女人,像母親那樣的女人,愛情是什麼,恐怕他是無法體驗了。從他記事以來,母親很少與父親同住,除非是外公或者天皇舅舅駕臨時他們才在人前做做樣子,父親也從不招幸三位側夫人。他總是一個人住,直到那年剛上陸大的第一年,正是暑假,有一天他忍不住好奇趴在父親窗邊偷看,他發現父親捧著一張照片,時而親吻時而癡癡的看,時而嘴角上揚。他忍不住楞在了那裏,這還是他們兄弟平時所認識的父親麼?那個不苟言笑,一板一愣的武田家的將軍大人?過了幾天他又趁父親被召進皇宮偷偷打開了父親所珍藏的那個盒子,裏麵是一個清朝旗裝的女子,她長得清秀而又美麗,臉上的笑容就像三月的櫻花那般燦爛而甜美,她的眼裏滿滿都是柔情,武田羽楓發現了這個大秘密,連忙將照片裝好,將錦盒放在原來的位置裏,確定讓人看不出痕跡,才滿懷著震驚離開,原來那就是父親深愛的女子,一個中國女人。他終於知道父親總是對出身高貴的母親客氣又疏離,他終於知道母親為何在半夜流淚。從那以後他就經常在想父親如此深愛著這個女人,為什麼不將她接來日本。直到有一次去問了跟隨父親幾十年的老管家,才知道這個女人全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