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連這手都準備好了的話,隻怕對方始終都有準備,也肯定在山頭附近刻有陣法,可以守衛其據點。
這樣一來的話,此戰隻怕會變成陣法與陣法的交鋒,麵對尋常修士的時候,楚風可以以其陣法廣度冒充陣法大家——但是當真正麵對陣法大家的時候,楚風半罐子水的陣法水平就會暴露無遺,因此楚風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額外引了一道地脈,可以提供更多的支撐。
醉不歸迅速地將神識撤了回來,收起了投影,才皺眉道:“該死,我估計是上次用神識探查的事好像被發現了,他們才有了準備。”
醉不歸確認自己上次來偵查情報的時候,對方沒有任何阻絕神識的陣法或者準備,才讓他遊刃有餘地得知了此地有很多女孩被囚禁。
楚風微微蹙眉,道:“不知道從那邊過來的幾個人能不能與這邊打起來。”
來的這幾個人剛好是醉不歸與楚風所滅的那幾個團體的六七階修士,楚風雖然不明白醉不歸是怎麼成功地將殺人的罪名嫁禍到這群人頭上的,但是他由衷地希望他們幾方能夠打起來,能夠給自己和醉不歸一個渾水摸魚的機會。
醉不歸也沉默了片刻,悶聲不響地喝了口酒,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情,道:“如果真的是我被發現了,隻怕他們有新來的高手,修為不在八階以下。”
楚風點了點頭,承認了醉不歸的這個結論。
醉不歸探查情報所依仗的就是魅族那奇異的體質,其神識所引起的靈氣的波動極其微弱,比正常人微弱上百倍,就算是修士如果沒有境界碾壓的話也根本難以察覺,不然他們很難找到空當侵入別人的身體,或者夢境,操控別人的神識。
以醉不歸的修為,散發神識的話,已經到了一個微弱得可以忽略的地步,更何況這種神識所殘餘下的痕跡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察覺了醉不歸的神識所殘餘的痕跡,才做下的準備的話——那對方必然有一個高手,而且修為,不僅僅是不低於八階,而是隻可能在八階上段往上——這一點,楚風是很確信的。
雖然對自己的陣法很有信心,但是如果要用這樣的陣法擊殺八階上段以上的修士,那無異於癡人說夢,搞不好,對方可能會直接找到他們——那個時候,隻怕自己和醉不歸,就會變成劫灰。
楚風和醉不歸的臉色都很陰沉,楚風知道醉不歸肯定不會輕易冒險,醉不歸則在想自己要怎麼樣體麵地撤退,才不能表現戶自己露怯了。
“靜觀其變。”楚風咬了咬牙,沉聲道,他當然不願意就此放棄,他可是花費了那麼多心神,更是把自己僅剩的一些陣法材料全數投入,就這樣放棄的話,楚風會覺得後悔——大不了把自己融入地脈之中,又有什麼可以畏懼的!
醉不歸嘴角微微一陣抽搐,然後才抬起頭看著遠方,皺了皺眉,道:“山那邊,應該是打起來了,我感覺到了,真氣的震蕩,他們打得很激烈……”
其實已經不用醉不歸說了,此時向山那邊的方向看去,單憑肉眼就可以看到不斷有光芒閃爍,伴隨著陣陣爆鳴,與大地的震顫,顯然是打起來了,戰況似乎很是激烈。
“幾個六七階的修士能夠打起來……”楚風微微蹙眉,才道,“應該沒有我們所認為的高手,不然他們根本不敢就這樣動手。”
這個推論順理成章,所以醉不歸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讚同,但是卻又滿腹狐疑地道:“那他們為什麼會布下這樣一道陣法阻絕神念?”
楚風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道:“大概也是為了預防萬一,畢竟……畢竟我們也滅掉了那麼修士,他們又與這各方勢力為敵,想必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自然會提前做好一些準備。”
楚風皺眉道,心中卻有些狐疑,總覺得事情在哪裏有一種奇怪的不協調感,讓他覺得心裏有些發慌,然而他卻又很難說出這種讓人隱隱有種不快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如骨鯁在喉,讓楚風很是難受。
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並不是解決心中那種隱隱的悵然,而是解決掉山上的那些人——連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