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撇了撇嘴,卻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抹了抹眼角,邊抹邊道:“我這是被煙熏的。”
楚風點了點頭,也不破,將魚放在了鍋邊用蒸騰的熱氣確保它不會冷卻下來,才繼續開始做下一道菜。
楚風這一頓晚宴做得很豐盛,兩個人,卻足足五個熱菜,兩個湯,還有一些鎮上買的冷菜鹵菜,再加上順手切的臘肉臘腸,滿滿地擺了一桌子。
楚風依然取了四個碗,四雙筷子,四個杯子,放在了桌子的四角。
楚風坐了客座,才又拿出一壺酒,往兩個麵前無人的杯子裏斟滿,眨了眨眼道:“你的君莫笑,我去酒窖裏偷的。”
梁梅微微一怔,旋即不禁笑了起來。
楚風又掏出第二壺酒,倒入了梁梅和自己的杯子。
“果釀,不算酒。”楚風笑了笑,朝梁梅舉起了杯。
梁梅也端起了杯子,和楚風輕輕碰杯,而後一口入腹,讓還在慢慢抿著的楚風笑道:“你急什麼,又不能少了你的。”
楚風著,又給手邊的梁梅倒了一杯。
梁梅沒理楚風,拿起筷子開始動起這一桌的飯菜來。
她每一盤菜都連續動兩筷子或者三筷子,第一筷子在湯汁中沾沾,自己嚐嚐味道,然後便動手選取其中最好的一部分,放入麵前無人的某一隻碗中,或者是兩隻碗中。
做完了這一切,梁梅才開始自己進食。
興許是中午沒怎麼吃是真的餓了,興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美食開了食欲,梁梅吃得很利索,反倒是楚風動筷的動作斯斯文文,細嚼慢咽的像是一個姑娘。
梁梅終於放下了筷子,臉因為果釀喝得多而也有些紅。
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才心滿意足地道:“我吃飽了。”
楚風笑了笑,沒有話。
梁梅頓了頓,才道:“你什麼時候走?”
楚風沉默了片刻,才道:“明走。”
“哦。”梁梅沒有再話,開始默默地收拾殘局。
楚風也在一旁收拾,將杯盤疊放好,抱入了廚房,燒了熱水,開始洗碗。
坐在灶前燒火的梁梅忽然抬起頭看著楚風道:“我給你做老婆,你帶我走好不好?”
楚風一怔,頓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不許笑,我很認真的。”梁梅有些惱火地道,顯然對自己這麼嚴肅的建議楚風居然還笑得出來感到有些不滿。
“你知道什麼樣的男女才能結為夫妻嗎?”楚風笑問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後過一輩子就可以了,要有什麼條件?”梁梅反問道。
楚風又是一怔,的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沉吟片刻才道:“你覺得這樣會幸福嗎?”
梁梅不語。
“人間的確是如此,但是我還是希望每個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意誌行動,而不是為了目的行動。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隨隨便便地嫁娶,是禍害自己,也是禍害別人吧。”楚風頓了頓,才又道,“你遲早會遇到一個你真心想嫁的男人的,所以不急在這一時。”
“噢。”梁梅沮喪地道,對楚風的話有些不解。
“做我弟子吧,如果你決心真願意跟我走的話。”
給讀者的話:
現在的生活變得很單調了起來,不過反正我也喜歡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