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老狐狸!”
楚風背著嘯月渙再一次一頭撞在了無形的屏蔽之上,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足足三個八階坐鎮,十多個七階修士當跑腿的,你還玩這手,居然先布置下了一個大困陣,才在這片區域內展開搜索,你還要不要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活了!
楚風很惱火,真的很惱火,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些老狐狸居然會謹慎到這個程度。
這個困陣,他自然識得,也有信心能夠破解,但是問題卻是現在時間根本不容許,他那隨手布的困陣根本困不住人太久,而這個困陣雖然也沒花太多時間,但是問題卻是——這個困陣有大量的材料甚至可能還有一個頗為強大的法器作為主持,要破陣,實在太花費時間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開關玉就好了——雖然開關玉隻能夠讓一人通過,但是隻要讓嘯月渙逃出去,他自己可是有信心在三個八階的圍攻之下——死得不那麼慘。
但是現在他的確毫無辦法,隻能看著剛才因為受到劇烈撞擊而出現了符文的無形屏障直瞪眼睛。
趴在楚風背上的嘯月渙倒是真的一點也不急,而是“嗤嗤”地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可不是每個人都跟十年前的我似的那麼不謹慎啊。”
她起自己的舊事來,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仿佛是在一個無關人的故事一樣。
楚風惱火地皺了皺眉,快地思索著到底要怎樣應對才比較合適,自己到底要如何做呢?
楚風看著眼前的無形屏障,卻是一籌莫展。
“死就死吧,至少黃泉路上還有個伴。”嘯月渙撇嘴道,倒真是把生死看得很開。
但是楚風可還不想死,他剛剛才下定了決心要去離水搶親,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你先下來吧,怪沉的,背著挺累。”楚風道。
嘯月渙秀眉一挑,冷笑道:“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真想撕爛你這張嘴。”
嘯月渙一邊著,一邊從楚風的背上跳了下來,一臉的抑鬱和悲憤。
女孩子總是愛美的,愛美就難免會在意自己的體重,嘯月渙自問一點也不沉,換一個凡人來背也不會覺得沉。
若是這個凡人自己沉,一直背著挺累的,自己也就忍了,畢竟凡人體力有限。
可是你是個修士啊,你一個能一拳把一個七階中段修士渾身上下打得沒有一塊好肉的修士,一個姑娘家沉,你是幾個意思?
也是嘯月渙性子自從離開迎雪城之後又有所緩和,目前又死到臨頭,她也不想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然嘯月渙非得和楚風好好打一架講講道理不可。
其實莫是嘯月渙,就是換了劉魚或是珊瑚這種溫柔靦腆的性子來,也非得在這個問題上惱火不可。
但是誰叫楚風不懂女人呢?
不懂女人的楚風在讓嘯月渙惱火而不自知之後,又開始瞪著眼前的屏障起愁來。
“我真是蠢死了。”楚風到。
“事實就不需要強調了。”嘯月渙道。
楚風瞪了嘯月渙一眼,才接著道:“我試一試。”
楚風試一試,那一般都是有一定把握的,此刻楚風心裏也有了一些把握,雖然這個把握並不怎麼可靠,但是有些把握,總比沒有把握強。
楚風道:“我會全力轟擊這個點,在我轟擊的同時,你從這塊區域穿過去,要快,要用全力。”
楚風著,將他所要轟擊的點與讓嘯月渙穿梭的區域都比劃給了嘯月渙看。
嘯月渙沉吟了片刻,雖然不知道楚風到底要做什麼,卻也點了點頭。
楚風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收拳,而後背後一片片桃樹浮現,不過片刻便使得入秋之後因為草木枯黃而有些萎頓氣息的草原變成了一片馥鬱芬芳的桃樹林。
一瓣瓣桃花在樹林之中綻放飄零,隨風起舞,絢麗繽紛。
“一個大男人,哎。”嘯月渙看著那片桃花林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其中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她一邊著,一邊伸手折斷了一截桃樹樹枝,將自己用衣服碎條係好的頭散開,而後將這截桃樹樹枝作為簪子,將自己的長隨意地綰了起來,而後以樹枝簪好。
楚風道:“準備——”
楚風的右拳骨骼開始顫鳴,拳頭開始出現裂紋,鮮血從身軀的裂紋中不斷沁出,隨後滴滴滴落在地——那聚集起來的力量太過巨大,巨大到即便以楚風這完美的**也有些難以承受。
“跑!”楚風一拳直接轟擊而出,轟然擊中在那無形的屏障之上,幾乎是楚風出拳的同時,整個無形的屏障都從虛空之中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