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若水對嘯月渙的突然出現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與淮山和萬妖宮、清流澗等方麵雖然已經聯係上了,但是除了必要的支援和合作之外,卻還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地往來。
所以嘯月渙突然出手相助,還要拜訪自己,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
離若水思索片刻,還是決定不能怠慢了嘯月渙,就算她已經失去了淮山的寵愛,但是她的哥哥嘯月煥卻依然還是淮山這一代的最受矚目的才,若是出任了實權人物,也必然不會忘了嘯月渙。
若是此刻擺什麼架子而得罪了嘯月渙,那便得不償失了。
離若水當即快步走出大殿,便在前廳見到了獨自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茶的嘯月渙。
在嘯月渙的左手邊站著一個披著深黑色羽毛大氅,帶著黑色圍簾鬥笠的人,一縷縷黑氣在大氅之上彌散,似乎象征了極度的不祥。
在嘯月渙的右手邊,則站在有些狼狽的離綾,但是神色之中卻滿是不屈與恨意。
令離若水在意的是離綾的衣物已經不是離水的傳統衣衫,反而是淮山的銀白色月牙紋飾衣裙,似乎昭示了離綾已經投入了淮山。
一道返回的離甘和簡嬰二人則在嘯月渙對麵坐著,沉默不語。
眾人見離若水出現,同時起身向離若水行禮,嘯月渙也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向離若水微微一揖,笑道:“恭喜離兄執掌離水了。”
離若水溫和地一笑,還禮道:“姐笑了,離水自然還在我師娘的掌握之中。”
“哼。”離綾冷哼了一聲,雙眼之中滿是怨毒。
“主人話,誰允許你話了。”嘯月渙嗬斥一聲,頓時嚇得離綾一陣哆嗦,讓離若水皺了皺眉。
“不知道離綾師妹這……”離若水指了指離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嘯月渙笑了笑,才道:“我見這女子生得漂亮,實在不忍心她平白送了性命,便收她為奴,還請離兄給個麵子。”
離若水沉吟片刻,才道:“有什麼話,我們到裏麵再。”
雖然現在幾乎都知道離若水動叛亂與淮山有關係,但是淮山與清流澗與萬妖宮之間的那層關係卻還沒有戳穿,離若水自然也不願意讓人知道,所以接下來的事情,自然還是要到無人的地方再。
離若水伸手做了延請之態,嘯月渙微微點頭,跟在了離若水的身後,楚風與離綾相繼跟上,卻被離甘和簡嬰攔住,示意二人不得跟進。
嘯月渙皺了皺眉,冷哼一聲,才道:“離兄是怕我圖謀不軌麼,如此心謹慎?”
離若水微微踟躕片刻,揮了揮手,示意二人放心,才繼續前進,走到把嘯月渙帶進了裏間。
離若水示意嘯月渙入座,坐定才道:“不知道嘯月姐這次前來離水,是有什麼事情?”
嘯月渙冷冷一笑,才道:“別的事情倒沒有,就是想殺你而已。”
場間,頓時殺意彌漫,劍拔弩張,隨時都要生一場大戰一般。
離若水“哈哈”一笑,雙手捏住了自己座椅的扶手,笑道:“不知道在下何處惹怒了嘯月姐,竟然讓嘯月姐想要殺我。”
“你也知道,我其實是一個失勢的人,一點權勢也沒有。所以,我很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人。然後,我是個女人,所以我很討厭男人,尤其是滿腦子齷齪勾當的男人。再者,我還是個主人,所以我很討厭欺侮我仆人的人。你管不好你的狗,我身為一個主人,又不好跟一條狗計較,那我自然就隻有把這筆賬記在你的頭上了。”嘯月渙神色冷冽地道。
離若水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嘯月渙是什麼意思。他微微一笑,才道:“原來如此,我自然會吩咐下去,讓人注意收斂自己的行徑。”
嘯月渙秀眉微微一挑,才道:“那自然是感謝不盡了。隨便一提,那幾條狗,都被我宰了,還請離兄不要見怪才是。”
嘯月渙得很是淡然,卻讓離若水神色微微一變。
俗話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離水與淮山之間是合作關係,嘯月渙就這樣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人殺了,還什麼主人不好和狗計較,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離若水隻是微微一怔便立即神色如常地笑道:“不過是幾條狗罷了,嘯月姐宰了便宰了,隻要姐高興,再送幾條狗給姐宰也無妨。”
嘯月渙冷哼一聲,才起身道:“那我要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想在離水盤踞幾日,就煩請離兄幫我安排一下住宿的事情。”
離若水點了點頭,送走了嘯月渙,才冷聲吩咐石玉寬道:“你趕去淮山,向他們打聽一下嘯月渙的事情,我總覺得嘯月渙……別有居心。”
給讀者的話:
離若水是反派,但是我還是想把反派寫得像個人一樣…………他們有自己的痛苦,有自己的悲哀,有時候隻是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