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發現法器可以抵擋那金色鎖鏈的大帝興奮地將自己的法器幻化延伸,想要護住自己周身,然而第二波襲來的金色的鎖鏈就仿佛是穿破豆腐渣一般輕而易舉地將那一件帝器徹底毀滅,而後穿入了那大帝的體內,將那大帝化為飛灰。
那大帝臨死的時候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恨,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能夠擋住這些金色鎖鏈的第二次襲擊。
他不明白,但是圍觀的人很快就有人明白。
法器一旦顯化延伸,就意味著強度的削減,這些金色的鎖鏈雖然不會對法器產生作用,但是它們自身卻也有著強大的力量,這樣強大的力量使得他們根本無法將法器延伸到護住自己周身,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可能地護住要害,給自己爭取一次逃生的時機。
大帝們怒吼著,在雷海之中不斷地閃躲著,利用法器為自己爭取著時間,在一條條金色的鎖鏈之中到處都是狼狽的姿態,他們這一生從未如此狼狽過。
他們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惱恨,那個對象自然是乙辛長舒。
而乙辛長舒卻遠遠比這些人要逍遙,要自在。
所有金色的鎖鏈都被三千大帝分走了,乙辛長舒沐浴在那一片雷光之中,肉體迅速地重生,,不斷地被劈出焦痕,而後又新生出瑩瑩如玉的血肉。
“臣服於我還有一線生機。”乙辛長舒站起了身,黑色的長發在雷光中飄起,被一片雷電鍍上一層銀白,炫目萬分。
“臣服於我,還是死亡!”乙辛長舒大聲地喊著,“你們自己來選擇!”
乙辛長舒知道那些人將楚風的行蹤告訴自己是有什麼目的,所以他自然不會讓那些人的目的完全得逞,他剛好需要更多的仆人來為他辦事,這個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
“滾!”有人怒吼,他是高傲的,不會屈服於任何人,他憤怒地吼叫著,手裏那一柄巨大的斧子斬開空間,自己強行越過了在雷海與金色鎖鏈之下已經變得萬分不穩定的空間,浮現在了乙辛長舒的身前,巨斧的斧刃閃爍著冷冷的光輝,向著乙辛長舒的正麵當頭轟擊了下去。
乙辛長舒沒有動,隻是神色中有幾分輕蔑。
那巨斧怒吼著斬落而下,凜冽的狂風將空間撕開一條扭曲的裂縫,從虛空之中不斷地噴出一股股森冷的氣息。
那巨斧將要落下,帶著雷霆的力量,轟然斬落。
很多人都認識那位大帝。
那是一位人族的大帝,那是一位強者中的強者,他在他生存的那個年代是無敵的存在,敗在他手裏,死在他手裏的有名的大帝也多達十餘位。
這一位大帝,在這三千多名大帝的強者之中,排名也能進入前二十之列。
但是沒有誰對他有信心,哪怕每個人都在渴望著那位大帝能夠一斧子砸死這個一手炮製了一切災難的惡人,但是他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位大帝自己也知道。
眼前這位大帝的強大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勝出。
他會選擇這樣做,是他的驕傲與他的尊嚴不容許他低頭。
他一輩子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無論對手有多強大,他都不曾低過頭。
過去不會,現在也不會。
“死!”他握緊了手裏的大斧,渾身的骨骼顫抖著發出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的響聲,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彙聚到了他的戰斧之中。
這口陪伴了他漫長歲月的戰斧發出一陣悲鳴,充滿了痛苦,那是老友之間彼此相知的哀切,它知道自己的主人與老友想要做什麼,它沒有阻止,它隻是怒吼,一道道耀目的光芒從戰斧的鋒刃之上如朝霞一般噴薄而出,將方圓染得一片透紅。
“哢擦——”
輕微的聲響,那大斧發出了悲憤的怒吼,斧刃之上崩碎了一個缺口,而後從缺口之上無數條細微的裂紋擴散而開,在強烈的氣勁之中,那一麵大斧迅速地崩裂,化成無數的碎片消散。
乙辛長舒的臉上滿是嘲諷,他依然沒有動手。
“真是可憐。”乙辛長舒冷冷地道。
“噗嗤——”
一聲輕響,一條金色的鎖鏈洞穿了那大帝的脊梁,而後從膻中的位置穿出,帶著淋漓的鮮血,將那大帝高高地舉了起來,緊隨著,又是幾根金色鎖鏈從虛空中探出,插入了那大帝的身軀。
血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