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人和現在的案件有什麼關聯?”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從這個怪物第一次作案,警方就試圖抓獲他,可用盡各種辦法,整整追查了七年,可連這個人的體貌特質,年齡甚至是性別都沒查到,唯一掌握信息,就是每次懲罰行凶後,這個人會在被害人身上留下刻有拉丁文的罪名,以及一句名言。”
“什麼名言?”
“你已經見到過了。”景承專注力還是在衣櫃中琳琅滿目的衣服上。
“見過……”我一怔,猛然想起留在牆上的血字。
我來,我見,我征服!
“這是凱撒的名句,因為警方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所以將其稱為凱撒,並假定此人是男性,同時專門為這一係列的連環凶案開設了一個檔案,因為凱撒的拉丁文是Caesar,所以這份後來被封存的檔案被稱為C檔案。”
“如此轟動的大案,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凱撒的出現代表著不可預知的危險和混亂,公眾如果知道凱撒的存在勢必會引起恐慌,因此凶案的偵破一直都是絕密,以你現在的職務是不可能接觸到這份C檔案。”
“這麼說發生在這間屋裏的凶案也是凱撒所為,也應該歸結在C檔案中,可為什麼你說這並不是連環作案?”我大為不解問。
景承並沒有直接回答我,還是在糾結他到底該選那件衣服,我在旁邊等的心急如焚,好像隻要他不確定好衣服,壓根沒心思和我交談。
“風衣,你穿風衣很適合。”我歎口氣想盡快讓他轉入正軌。
“對啊,我怎麼沒想起來。”景承眼睛一亮扔掉手中的衣服,開始在幾款風衣中興致勃勃挑選。“忘了告訴你這個關於C檔案的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
“凱撒在懲罰行凶時,有一個和其他變(和諧)態怪物截然不同的地方。”
“都是變態而已,能有什麼不同?”
“殺人並不是凱撒追求的結果,我一直在給你強調懲罰,變(和諧)態怪物殺人更多是為了滿足畸形的心理需求,但凱撒不是,他希望得到的是懺悔,所以在處決前,他首先會給被懲罰的對象一次悔過的機會。”景承不慌不忙回答。
“難道隻要悔過他就能放走被抓的人?!”我大吃一驚。
“理論上是這樣。”景承點點頭。“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直麵自己錯誤和真心悔過的勇氣。”
還有什麼比死亡更讓人畏懼的,如果懺悔能換來活下去的機會,我不認為有人會放棄:“有活著從凱撒手中回來的人嗎?”
“沒有。”景承回答的很幹脆。
“所有的受害人最終都沒有選擇懺悔?”我眉頭皺緊意識到事情沒這麼簡單。“凱撒要的懺悔是怎麼樣的?”
“比如小偷,靠不勞而獲盜取他人財物生存,那留著手腳豈不是多餘,凱撒給盜竊者的機會就是,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自己咬斷手腳,誹謗詆毀他人,無法體會被語言中傷的痛苦,因此凱撒讓詆毀者在限定的時間,用魚鉤穿透身體每一處地方,包括眼睛和舌頭,然後,然後在自己拔出來……”
景承說這些亦如他在餐廳點下午茶糕點般輕鬆,可我聽的卻毛骨悚然,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懺悔,那死亡就是最好的選擇。
咬斷自己手腳要承受多大的疼痛,我隻是想想頭皮都發麻,更不用說,傷口導致的大量出血,相信沒人有勇氣麵對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