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棒,被誣陷殺人已經讓我受夠了,現在還多一條性侵,我真想扯下口罩當著蘇錦的麵為自己辯駁,可景承忽然轉身離開臥室,一言不發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好幾遍。
“你這叫犯罪!”他最後停在蘇錦麵前大聲說,我和陸雨晴以及蘇錦全都愣住,景承指著房間加重聲音。“先不說凶手是誰,你對房間中遺留線索的推斷沒有一件是對的!”
陸雨晴拉扯景承衣角,估計是想提醒他別忘記現在的身份。
“你認為我的推斷是錯的?”蘇錦反應很淡定,她的注意力還是在案件上。
景承走回到第一案發現場的浴室,指著浴室櫃加快語速,警方的走訪調查結果表麵莊怡秋目前是單身,可是在浴室櫃的漱口杯裏卻放著兩把牙刷,隻有很親密的關係才會把牙刷放在一起。
而在衣櫃中又發現莊怡秋的性感內衣,試問一個單身的女性,買這麼多性感內衣幹嘛,她穿給誰看?
“那也僅僅隻能證明走訪有遺漏,充其量說明死者還有一個沒被證明,關係相當親密的異性存在。”蘇錦麵色沉穩。
“一個可以把牙刷留在她家中的人,說明兩人關係非比尋常,那你再想想,這間房子裏沒有出現她和男人的合影照,她的同事和朋友都認為莊怡秋是單身,說明她刻意在隱瞞這個人的存,你有想過這是為什麼嗎?”景承咄咄逼人問。
“或許是她不喜歡別人窺探自己的生活,這和她被殺有什麼關聯?”蘇錦還是很茫然。
景承的話提醒了我,拉開浴室櫃我重新檢查了一遍,頓時瞪大眼睛。
“既然留下牙刷,說明這個男人經常在這裏留宿,為什麼沒看見剃須刀?浴室櫃中卻有兩套不同的化妝品,而且適用人群完全不同,說明分別是兩個不同的人使用,而且……”
“女人!”蘇錦猛然抬起頭。
“這就是莊怡秋在隱瞞的真相,和她有親密關係的並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我點點頭說。
“從衣櫃中的性格內衣以及發現的情趣用品,說明她和這個女人有著性關係。”蘇錦若有所思低頭沉思,過了片刻還是很疑惑。“這也不能說明我對案件的推斷是錯的啊?”
“這就是她被殺的真正原因!”景承脫口而出。“在死者肛門中發現的物品叫苦刑梨,在古羅馬這種刑具都是用於女巫或者娼妓的身上,但是還有一種情況也會用到這種刑具,就是同性戀!”
“莊怡秋因為是同性戀而隱瞞自己身邊的女人,這個似乎不難理解,但和她被殺有什麼關係?”蘇錦抬頭和景承對視。
“時代之星的命案中,葉文德夫婦被殺的原因應該是偽造證據,而莊怡秋被殺是因為同性戀,這是凶手選擇目標的標準,你想要阻止更多命案的發生,就必須知道凶手行凶的規律。”景承聲音急迫。
“偽證和同性戀……”我皺眉細細一想連忙說。“我明白了,羅馬信奉的是基督教,而在基督教的教義中,同性戀被視為淫邪,而摩西十誡的第七條便是不可淫邪,而第九條正是不可作假陷害他人,偽證和同性戀都是不可饒恕的罪惡,凶手是根據宗教的戒律殺人。”
“基督教一共有十條戒律,如果凶手是按照這個殺人的話,就意味著如果不能及時抓到凶手,還有八起命案會發生。”陸雨晴大吃一驚。
“你別聽風就是雨,凶手是凱撒的門徒,隻會按照凱撒的準則來殺人。”景承搖搖頭。
“凱撒是誰?”蘇錦很詫異看看我和景承,看樣子到現在她也沒有接觸到案件的核心。
“可事實上偽證和同性戀的確是宗教中不可違反的戒條,古羅馬也的確信奉基督教,你憑什麼否定?”我沒有理會蘇錦,看向景承認真問。
“凱撒死後七十多年耶穌才出世,他執政羅馬時是多神崇拜,那個時候還沒有基督教,而古羅馬信奉基督教是從君士坦丁大帝開始,距離凱撒時期就更遙遠了,凱撒所執行的殺人法則並不是宗教戒條,而是另一種。”景承不慌不忙回答。
“是什麼?”我們異口同聲問。
“十二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