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正一臉茫然。
“不,不會是這樣的。”張春蘭捂住嘴不停的搖頭,似乎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景承從相冊中拿起一張全家福,遞到楊正的麵前心平氣和說。
照片中楊正的笑容是刻意堆積出來,那不是發自肺腑幸福的笑,站在中間的楊正抱著妻女,看上去像是和睦的一家人,但楊正隻是指間觸碰到張春蘭的肩膀,這是肢體抗拒的表現,也是一種厭惡的情緒。
反觀楊正和女兒就截然不同,他摟著楊曉佳的腰,身體明顯緊靠,這是信賴和依靠的表現,但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在父女的身上。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你倒好,真把女兒變成了自己的情人。”景承深吸一口氣。“把楊曉佳帶到水庫的人就是你,警方之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嫌疑人,就是因為誰也不會去懷疑死者的父親。”
“混賬,你怎麼能對一個父親說這樣的話。”楊正怒不可遏指著景承咆哮。“你是哪個警局的,我要向你領導投訴!”
“你憎恨自己的妻子,因為你早就知道她和上司有染,可迫於自己的身份和職務你沒有張揚,張春蘭長期出差在外,在家裏你有太多時間和楊曉佳獨處,畸形的情感讓你把父愛變成情愛。”景承不卑不亢將一張父女合照放在楊正眼前。“楊曉佳和她母親年輕時一樣漂亮,可能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把對妻子的報複不知不覺轉嫁到女兒的身上。”
“你這是誹謗!”楊正情緒失控。
“楊曉佳年少無知陷入你畸形的父愛中,直到她早戀,她接觸到真正的感情,從而想要結束和你的關係,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並沒打算放棄,但楊曉佳已經決定在母親出差回來的時候說出實情,你當然不能讓真相暴露,這不但會讓你身敗名裂也會斷送你的仕途,所以……”景承重重歎口氣沒再說下。
“畜生!”張春蘭聲淚俱下。
“誣蔑,這是誣蔑,你憑什麼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詆毀我?”
“你知道這個家裏所有的秘密,當然也包括父女之間不為人知的事,這就是讓你愧疚的原因。”景承指向一臉懊悔的宋苗。“你的罪惡感就是源於沒有及時阻止這段畸形的關係,你把楊曉佳的死歸錯到自己的身上。”
宋苗捂住嘴抽泣,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楊正拿出電話咆哮,他要打電話投訴景承,但我在他臉上並沒有看見慌亂,更多是一個父親被侮辱的憤怒,說實話我也不敢相信凶手會是死者的父親,而且兩人還有那樣的關係。
“你不用承認,我可以肯定死者遇害的時間你絕對沒有不在場證據,如果你非要證據的話……”景承依舊很平靜。“我用女兒去詆毀一名父親,正常人的反應不是和我爭辯,而是應該打我,往死裏打才對,你沒有動手是因為你心虛。”
楊正上前一把擰住景承的衣領,以為的景承會臨危不懼,但現場他正抱著頭生怕楊正動手,好在我及時控製住楊正。
旁邊的宋苗抹去眼淚,像是做出重大的決定:“曉佳有一件秘密,她一直在寫日記,裏麵記錄了所有事,我知道日記在什麼地方……”
楊正一聽攥緊拳頭的手鬆開,整個人無力的坐到沙發上,後麵的事交給梁定國處理,從屋裏出來景承還驚魂未定。
“我之前就是協助警方做這些事?”
“差不多。”
“還有什麼?”
“過程差不多一樣,結果可能不太相同。”
“什麼意思?”
“以前的你會用惡毒刻薄的話指證楊正,並且讓他承認罪行,但……”我拍了拍景承肩膀苦笑。“但你應該不會放過楊正,我猜你要麼讓他自殺,要麼就是刺激他做出過激行為然後被擊斃,這是你懲治罪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