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檔案中叫餘時的是什麼人?”我神情慎重問。
“餘時是一名農民。”陸雨晴回答。
我揉揉鼻梁眉頭皺的更深:“農民?什麼背景?”
“餘時是省農科院高材生,畢業後選擇回家從事農業菜品開發,他運用自己的知識,培育了很多優良的蔬果農產品,遠近馳名的綠晨農莊就是餘時創建的。”
“我知道這個農莊,裏麵的果蔬菜品供不應求,想買都得預定。”蘇錦說。
“就這些?”我看向陸雨晴。
“餘時的檔案很幹淨,除了培育農產品外就沒其他的。”陸雨晴無可奈何點點頭。“自從食品安全問題頻發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綠晨農莊,據說很多特權階級和富商向餘時開出高於市場幾倍的價格,提出承包他所有產品,但餘時都回絕,他一再聲明健康的農產品是麵向大眾而不是個別群體,因此餘時在民眾中很受尊重。”
“下一個。”我心煩意亂問。
“陳芷蕭,女,32歲,服務員。”
我無力的用雙手搓揉臉頰:“出租車司機、農民現在又出現一個服務員,到底這些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服務員?”蘇錦翻看檔案看了片刻後詫異問。“資曆顯示陳芷蕭曾經參與過國宴服務?”
“她是從幾百號人裏挑選出來的國宴服務員,從事國宴接待服務十多年,因為年紀大了才退下來,現在專門負責培訓大型酒宴的服務員,一般重要宴會都會指定由陳芷蕭安排服務員。”
“不用猜,這個陳芷蕭也是身家清白口碑極佳。”我有氣無力問。
“那是當然,都不用我們去調查,能參加國宴服務的政審得查三代。”陸雨晴笑著說。
“還有誰?”我神情愈發凝重。
“韓子笑,音樂老師。”
我抬頭看了陸雨晴一眼,這個人我倒是知道,很有音樂才華的一個人,還是國家一級音樂教師,放棄很多學校的高薪聘請,留在聾啞學校給殘障兒童教音樂,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最後一個是誰?”蘇錦問。
“喬阡陌。”陸雨晴說到這個人時似乎格外有興趣。“你們應該不知道這個女人,不過她的丈夫和我們是同行。”
“警察?”
“何濤,一線緝毒警。”陸雨晴指了指我製服上的警銜。“和你的一樣,也是一名二級警司。”
“何濤……”蘇錦蹙眉沉思了半天。“是不是去年犧牲的那名緝毒警察?”
“是的,何警司在一次緝毒抓捕任務中,和販毒人員英勇搏鬥,雖然抓獲毒販卻因為傷勢過重殉職犧牲。”陸雨晴點點頭。
“還牽扯到同事……”我感覺腦子裏快變成一團漿糊,好半天才清理出思路。“喬阡陌的背景資料是什麼?”
“喬阡陌和何濤結婚後就一直留在家中,因為何警司工作的緣故,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喬阡陌一直任勞任怨操持家庭和照顧何警司父母,很優秀的警察妻子,可惜何警司英年早逝……”陸雨晴聲音低沉。
“淩聞天挑選這五個身份背景各不相同的人,而且每個人都沒有任何汙點,他到底打算怎麼做呢?”我聲音焦慮自言自語。
“我對這五個人的背景資料進行過交叉對比,可以肯定這些人之間相互都是沒有關聯的。”
“難道是淩聞天隨機挑選的?”
“不會,淩聞天選中他們一定有某種原因。”我搖頭。
“可是我們從這五個人身上什麼也查不出來啊。”蘇錦一臉焦灼。
“他們的資料我反複研究過,說實話真的無可挑剔,除了有一件事讓我很疑惑。”
“什麼事?”
陸雨晴轉身關上辦公室的門:“除了我們之外,政治處也在調查喬阡陌,她的檔案就是我從政治處借來的,我詢問過那邊在調查什麼,但什麼也問不出來,感覺挺神秘的。”
“喬阡陌的檔案被扣在政治處?”蘇錦大吃一驚。“一定不會是小問題,否則也不會由政治處調查,那邊管事的嚴處長可是難纏的主,別想從他口裏套出話來。”
“我有辦法讓嚴處長開口。”我把桌上檔案交給蘇錦和陸雨晴,讓她們繼續跟進,並且密切留意這五個人近期動向。
“景承這麼辦?”蘇錦走到門口突然問。“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他消息了。”
“學會適應沒有他的日子。”我故意表現出平靜。“我們是警察,有沒有景承都必須竭盡所能阻止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