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景承的回答很肯定。
“還有其他目的?”我一邊開車一邊問。
“淩聞天的目標是你,他不會在意一起謀殺案或者有多少人被殺,他是要你認同人性本惡的理念,這是一種精神層麵的引導需要你自己去感同身受。”
“什麼意思?”
“他會讓你處於事態的漩渦之中,通過你的選擇來證明他的理念,可至今我並沒有發現你和這起案子有什麼關聯,所以我一直認為還有被我們忽略的細節,或許我們並沒有接觸到真正的真相。”
“目前我們至少知道了神秘人行凶的方法,剩下的隻需要找出這五個人共同點就能大致鎖定神秘人的目標。”
“從田浦家裏提取的血液樣本,DNA檢測結果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景承問。
“雨晴說還需要三天才能出結果。”
“淩聞天給出的時間限定還剩下六天,難道這個時間也是被有意控製好的?”景承喃喃自語。
“什麼意思?”
“淩聞天限定的時間是35天,我不認為這個時間是隨意製定的,三天後DNA檢查結果出來我們就能鎖定犯罪嫌疑人,可距離淩聞天的限定還剩下三天,他留給我們這三天時間一定還有其他用意。”景承說。
“我沒你想的那麼遠,當務之急是先要確定神秘人行凶的目標,防止神秘人繼續行凶。”
“你有什麼想法?”景承問。
“從陳芷蕭的交代來看,行凶的地方應該是一處酒宴現場,要完成神秘人的謀殺計劃,被我們抓獲的這五個人缺一不可,說明他們都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這個酒宴上。”
“我翻閱過陳芷蕭的工作日程,在限定的時間內她所承接的酒宴服務一共有四個,但我反複對比後發現,能滿足這五個人同時出現的酒宴是沒有的。”景承說。
“會不會是陳芷蕭沒有交代完全?”
“沒這個可能,她既然能供出神秘人沒道理再隱瞞其他,這對她完全沒有必要。”
“難道不是酒宴?”
“這五個人在平時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他們相互之間就如同平行線沒有相交的時候,一定有什麼會同時牽連到他們。”景承也一籌莫展。
這時我接到蘇錦的電話,我把剛從陳芷蕭身上獲得的情況轉告她,蘇醒在電話裏異常震驚:“大規模投毒屬於恐怖襲擊了,這已經不是一般範疇的凶案,而且根據凱撒的行為模式,他殺人是有選擇性的並且嚴格按照他所謂的律法去執行,像這樣盲目的殺戮不像凱撒的風格。”
“我也這樣想過,但現在線索太淩亂,一時也無法做出判斷。”我打開免提回答。
“作為一名連環殺人狂,行凶的手法和模式就是他的標簽,他靠這個來增加自己的辨識度同時區別和其他凶手,因此凱撒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行為模式。”我嚐試讓景承接觸過C檔案,他從中對凱撒已經有了全麵的了解,當然和他有關的部分被我事先剔除。
“凱撒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為了掩飾目標而無差別投毒,這完全不符合凱撒的行凶特定。”我說。
“無差別投毒隻是我們設想的,完全還有另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也許這一次凱撒的目標並不是一個人呢?”景承一語中的。
我心裏一驚差點撞上前麵的車,心存僥幸說:“暫時還不清楚神秘人和凱撒之間的關係,最好凱撒沒有直接參與這起案子,否則……”
“否則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但凡被凱撒選中的目標,我們從未成功阻止過。”
“告訴你們一件好消息,金冠商場的視頻調查有進展了。”蘇錦插話。
“找到在機場和金冠商場都出現過的人了?”我聲音急切。
“這個暫時還沒有比對出來。”蘇錦聲音沉穩告訴我們。“經過技術科那邊的檢查發現在喬阡陌從更衣間取走項鏈的時間點前,當天一共有19個進入過更衣間的人,其中18人已經通過了警方的排查,目前還剩下最後一名。”
“核實身份了嗎?”景承問。
“這個人進出更衣間的時候剛好被遮擋,技術科正在通過人臉識別查找,我剛得到消息最遲兩天之內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