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找到神秘人謀殺的目標,這一次我算是學聰明了,把案子的詳情首先向康餘年彙報,他聽完後先是震驚,立馬向赫楚雄彙報,並且對所有參會人員下達通告和加強安保工作。
事後我在康餘年臉上看見久違的笑臉,他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甚至還在我麵前興高采烈唱了一段定軍山。
“放你一天假,回去洗過澡好好休息一天,後天按時給我滾回來,全國公安係統會議結束後,我再給你論功行賞。”
這是康餘年對我的嘉獎,查獲這麼大的恐怖襲擊陰謀,他總是能撥亂反正揚眉吐氣,我把消息通知蘇錦和陸雨晴,雖然她們那邊的分析結果還沒出來,不過已經不影響全局,重新部署的安保滴水不漏,神秘人不管是誰都無法再實施計劃。
景承招呼我們一起吃飯,回到家看見正忙前忙後的程曦,蘇錦和陸雨晴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程曦很大方的和她們相互認識。
經過上次的談話我對程曦已經放下芥蒂,豐盛的晚餐和圍坐在一起的朋友,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放鬆。
“經常聽景承提到你們,第一次見麵,我謝謝大家對景承的照顧。”程曦端起紅酒杯。
“其實是我們謝謝他才對,他一直幫了我們不少的忙,沒有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蘇錦跟著舉杯。
“你很幸運。”陸雨晴笑的有些落寞。
“你也喜歡過他?”程曦不愧是學心理學的,一眼就能看出陸雨晴的傷感。
“不,我喜歡的是曾經的他。”陸雨晴有些釋然。
“好像談到景承,你們總是不經意提及過去的他,能不能告訴我他以前是怎麼樣的?”程曦很好奇。
“別費心了,他們是不會說的,何況我也不想知道。”景承苦笑。
“那就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程曦還是不甘心。
“精神病院,我是在精神病院認識他的。”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景承我感慨萬千。
“他,他是精神病患者?”程曦有些吃驚。
“不是,他在研究精神病。”我搖頭笑了笑。“不過當時他的確像一個瘋子,很長的頭發和神經質的笑,現在想起來我都很詫異,為什麼當時我居然會信任他。”
“長頭發?他以前留長發?”程曦越聽越驚訝,偏頭看看景承。“話說你留長發應該很好看。”
“我認識他的時間最早。”陸雨晴凝視景承,思緒仿佛回到很久以前。
“你是在哪兒見到他的?”
“停屍間。”
“……”程曦一怔。
“他從一個屍體袋中爬出來,像初臨人間的死神。”陸雨晴給自己點燃一支煙,景承一直勸阻她這個習慣,所以陸雨晴在景承麵前很克製,她點煙的動作沒有遲疑,我猜她是真的接受現在坐在我們麵前的是另一個人。
“屍體袋?你,你就不害怕?”
“害怕,一個死人在你麵前坐起來誰能不害怕,直到我看見他的那雙眼睛,在燈光下璀璨而明亮,我仿佛看到了星辰,所以我一直堅信他是死神。”陸雨晴笑了笑,思緒久久的停滯在過去。“事實上他和死神並沒有什麼不同,他每一次出現在我麵前都伴隨著一具屍體,他會一邊抽煙一邊看我完成屍檢,慢慢我記住了他的名字也記住了他的味道。”
陸雨晴的目光落在手邊煙盒上,我猜那一定是景承最喜歡抽的煙,這個習慣變成陸雨晴對他懷念的一種方式。
“後來呢?”程曦追問。
“後來他突然消失了兩年,再一次見到他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彷徨的羔羊,很有意思的組合,怪物和羔羊結伴而行。”
“羔羊?現在那隻羔羊呢?”
陸雨晴視線移到我身上:“和怪物在一起的羔羊要麼被吃掉,要麼被同化,曾經的羔羊慢慢變成怪物的同類。”
程曦應該聽不懂陸雨晴晦澀的描述,但我卻感同身受,那或許是隻有我們才能追憶的過去。
“你呢?”程曦問蘇錦。“聽景承說,你在警局的綽號是毒蛇,可我怎麼看你都不像啊,你是怎麼認識景承的。”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奉命正在追捕他,我差一點就向他開槍,後來他駕駛直升飛機逃跑了。”蘇錦輕描淡寫回答。
程曦越聽越吃驚:“沒想到你們每個人和他的見麵都這麼特別,那後來呢,後來你怎麼和他成為朋友的?”
“他把我當朋友,不過我一直把他當敵人。”蘇錦聳聳肩直言不諱。
“敵人?”
“我和他一直在爭奪相同的男人。”蘇錦自嘲的看向我,一本正經問。“有個問題我糾結了很久想問你。”
“什麼?”我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