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選擇,你可以跟我走的。”程曦還在懇求。
“你愛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就在剛才被他殺掉。”景承指著我對程曦說。“相信我,現在的我不會成為你的依靠也不會為你帶來幸福,或許這就是對我的懲罰,所有的美好我都不能去擁有,我注定是遊走在黑暗中的人。”
程曦的手慢慢從景承胳臂上放下,我能看出她的悲痛和不舍,以及對我的憤恨。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對不起。”我在她麵前好像能說的隻有這三個字,但並不是敷衍。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是我愛上的那個男人。”程曦目不轉睛看著景承,目光中流露出惋惜的哀傷,然後對我說。“你殺掉了我愛的那個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程曦落寞孤單的背影消失在安檢口,景承多少因為虧欠流露出歉意,這時電視新聞裏又有新的新聞播放,我從字幕中得知赫楚雄已經暫時脫離安全,但嚴烈還在搶救之中。
“凱撒的計劃中赫楚雄必須要死。”景承沉聲說。
“淩聞天還會行凶。”我憂心忡忡點頭。
這時我發現四周的軍警已經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其中一名警察已經看到我和景承,警察這在通過對講機說著什麼,我猜他已經認出我並且安排布控圍捕。
“我們不能被抓到,否則就沒有人阻止淩聞天。”我心急如焚說。
“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真相,你是除了淩聞天之外唯一能恢複我記憶的人。”景承處變不驚,坐到椅子上端起另一杯咖啡問。
“我想過要告訴你的,但失去記憶後你變的很開心,你不用再因為那些痛苦的過往而煎熬,說實話,我寧願抓不到凱撒也希望你能永遠開心下去。”
“我的開心是建立在虛幻上的,根本不真實。”
“為什麼一定要真實,隻要你開心何必介意真假。”我說。
“我的開心中沒有你們。”景承漫不經心回答。
我一愣,看見他對我微笑,一時間莫名的感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我也沒時間在和他閑聊下去,荷槍實彈的軍警已經把我們團團圍住。
“秦文彬,你已經被包圍!”
“我準備好了。”景承放下紙杯一臉平靜。
我很懷念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雖然總是伴隨這驚險刺激還有瘋狂,但每一次都給我留下難以磨滅的回憶,我已經習慣和這個瘋子共事,甚至根本不需要言語的交流,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或許這就是怪物之間的默契。
我從身上拿出槍,就抵在景承的頭上,他變成了我挾持的人質,在軍警如臨大敵的戒備中我們慢慢向外麵移動。
“疼嗎?”
“啊?”
“嘴角。”
“還好。”我苦笑一聲。“至少比你留在我肩膀上的槍傷要好多了。”
“下次我輕點。”
“還有下次?”
“誰知道你還會不會擅作主張,如果你早點讓我恢複記憶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我是為你好,你不應該說聲感謝什麼的?”
好像隻要有景承在身邊,任何危急的關頭我都不會慌張,即便現在被軍警層層包圍,但我還能和他談笑風生。
“警局裏你最信任的是誰?”景承突然問。
我想了想:“梁定國。”
“和他們談條件,你隻和梁定國談否則你會開槍傷害人質。”
我按照景承的話向對麵警員說,很快得到回複梁定國正在趕來的路上。
“和梁定國談什麼?”我好奇問。
“他來了你就知道了。”景承故作神秘。
“你有沒有計劃,這樣僵持下去情況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淩聞天向你提到雙頭犬,你知道雙頭犬的含義嗎?”景承一本正經問。
“長著兩個一模一樣頭的神話怪物。”我回答。
景承又露出嘲諷的笑容:“對於雙頭犬,淩聞天還忽略了一點。”
“忽略了什麼?”
“希臘神話中雙頭犬最後被英雄海格力斯砍下頭顱殺掉。”景承嘴角緩緩上翹。“淩聞天既然自詡是雙頭犬,那麼他的頭最終會被我們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