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連雍的行凶行為很類似於曆史上臭名昭著的開膛手傑克,但他卻不具備冷卻期,我們無法判斷吳連雍是如何挑選目標以及動機,秦沈峰結合所有受害者認為吳連雍具有上帝情節。”
“上帝情節?”我們異口同聲。
“他的行凶過程和方式具有很強的儀式感,普通的連環殺人狂會為自己的罪行開脫,但吳連雍卻沒有表現出這個特點,他展現出來的行為特點像被賦予了某種使命,因此導致吳連雍認為自己行凶是在履行神聖的使命,這些特質是連環殺人狂完全不具備的,所以我們很難去為其定性。”喬明川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最顯著的地方就在於吳連雍的行凶具有延續性,而且很明確的在傳遞這種延續。”
“怎麼延續?”
“在吳連雍凶案中,我們無意中在一名受害者身上發現一條項鏈,但這名受害者是男性,項鏈的款式卻明顯屬於女性,由此推斷項鏈並不屬於受害者,我在屍檢時打開項鏈裏麵有一張全家合照,我震驚的發現照片中的女人竟然也是受害者。”喬明川來回看看我們很是得意說。“就因為這個發現讓我們推斷出吳連雍在行凶過程中最大的特點,每次行凶後吳連雍會從受害者身上取走一件東西,然後在下次行凶完成後,把這件東西留在受害者的身上。”
“延續!”我恍然大悟。“血月就是通過這個方式來傳遞某種使命。”
“這些細節都沒有記錄在檔案中,一是為了防止案件的惡劣影響,二是擔心有人獲悉這些細節後會模仿作案。”喬明川點點頭說。
我們若有所思相互對視,因為心裏很清楚嚴烈不讓這些細節被泄露,是為了防止血月再犯案時會被警方覺察係同一人所為。
關於血月凶案我們有了全新的了解,起身向喬明川告辭,走到門口聽到他對我們說。
“你們想完善這起案子的檔案,有必要去見見劉煜。”
“劉煜?”我回頭一臉詫異。“他是誰?”
“他是吳連雍凶案中的一名受害者。”
“……”我們大吃一驚。“受害者?”
“哦,瞧我這急性,這案子當年我們都簽署了保密條約,好多細節我都藏在心裏十幾年,要不是你們問起來我都快忘了。”喬明川拍拍腦門。“吳連雍凶案在檔案中記載一共有十七名受害者,但實際上有十八名,最後一名受害者在遇襲後幸運的活了下來,他也是整件凶案中唯一的幸存者。”
“為什麼在檔案中沒有關於這麼幸存者的記錄?”我連忙追問。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吳連雍在最後一次犯案中有兩名受害者,我們就是從其中一名死者的指甲中發現了皮膚組織,推測死者在臨死前和凶手發生過打鬥,從而通過皮膚組織終於確定了凶手的身份,而另一麵受害者就是劉煜,他能活下來真算是一個奇跡。”喬明川歎息一聲說。“他是唯一接觸過凶手的人,你們應該能通過他了解到吳連雍在行凶中的順序和過程。”
“劉煜現在在什麼地方?”蘇錦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想了解情況得向赫部長申請,劉煜的檔案屬於警方絕密。”
“為什麼劉煜檔案會被列為機密?”陸雨晴大感意外。
“最開始我們是打算通過劉煜追查凶手,但他經曆凶案後,身體和精神都遭受到嚴重的摧殘,他的意誌力被吳連雍徹底摧毀,以至於他不能正常交流甚至不敢去回憶,後來情緒平複後答應和警方配合,但因為他是唯一幸存者,嚴烈擔心凶手會對其滅口,把劉煜列入證人保護計劃,並且為其更改了姓名和住址。”喬明川一五一十對我們說。“可沒過多久我們就找到吳連雍並且當場擊斃,但不清楚什麼原因,嚴烈並沒有終止對劉煜的保護計劃,我猜嚴烈是出於好心,希望劉煜能從陰影中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
聽到這裏我若有所思點點頭,心裏明白嚴烈沒有終止證人保護計劃,是因為他知道吳連雍並不是血月,他擔心血月會殺人滅口,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在保護劉煜。
想到這裏我心中猛然一驚,嚴烈去世導致契約被終止,那麼銷聲斂跡十幾年的血月勢必再犯案,如果血月得知還有幸存者一定會對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