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放手!
“最好老實點兒,否則我不介意現在便扭斷你的脖子!”陰冷刺骨的聲音從腦後傳來,沐天賜本來還略帶掙紮的雙手瞬間麻爪了,腦子裏不斷地想起前世遭遇搶劫的各種攻略,若是走在幽深的小路被劫財劫色了怎麼辦?四個字:先配合他!命若是不在了,一切便都沒有意義了。
程禦微微地垂首看向懷中突然安靜的人,幽深的眸中閃過一絲微光,然後便將人拖至一處破敗荒廢的冷宮。待仔細查看並無跟蹤之人,程禦便稍稍地放下了戒心狠狠地將門關上,卻不想就在關門的瞬間肋處劇痛,整個胃部都有些痙攣起來。
沐天賜見肘部攻勢一擊即中,心下一喜嘴角露出了冷笑,就這兩下子還敢在宮中劫持本少爺,遂腳跟一個用力便踩向了男子的腳麵,雙手向後環住男子的脖頸,丹田氣息一沉,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便將男子甩出去老遠,直接砸碎了冷宮本就不結實的木桌,然後掉到了附近的稻草床鋪上。
沐天賜嘴角噙著冷笑,負手走到男子的身旁蹲下,痞痞地說道:“來來,讓本少爺看看你的姿色如何,若是尚入得了眼,今日便可考慮放你一馬。”話落,便伸手去撥開男子臉上的稻草,當那張甚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麵容映入眼簾,沐天賜咽了下口水道:“兄台,你是人是鬼!”
“你說呢!”程禦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用盡所有的氣力迅速出手掐住了沐天賜的脖子,一翻身將他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咳咳…兄台…咱們有話…好好說!”沐天賜氣息不穩地說道,身上這刺客實在是太重了,壓死他老人家了!真不該在抓人的時候耍帥,到最後還是得犧牲色相,閉上眼再睜開,那原本滿是寒意的目光霎時變得如小鹿般無辜惹人憐,弱聲說道:“英雄,你便放過我吧,剛剛多有得罪。”
程禦本是氣急噴火的雙眸,在看到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時,漸漸地平複下去了,竟是鬼使神差般地伸手欲摸沐天賜的臉。
沐天賜見機一個翻身反客為主,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程禦的臉上,然後機智地扯下了程禦的腰帶,將他綁到不遠處的石柱上。
“再瞪你也是栽在本少爺手中了,有什麼遺言趕緊說吧,等本少爺將你交給皇上,大概你隻有去閻羅殿瞪眼的份兒了。”沐天賜找了一張還算像樣的木椅坐下,自然地翹起了二郎腿,然後才單手撐著下巴仔細地打量起那個被他抓住的男子。
那人身量高大而健碩,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一張布滿刀痕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唯有那雙永遠透著寒意的雙眸才能展露情緒,再向下看去,沐天賜不由得微怔,低聲問道:“你受重傷了?”
“瞎子都知道!”程禦垂首看了眼仍在不住流血的傷口,臉上並未流露出過於痛苦的表情,然後仰頭靠在了石柱上閉上了雙眼。
“……”嘴這麼賤就別出來當刺客!你倒是讓瞎子看呀!
“你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跟著本少爺混?”沐天賜勾起手指敲打著木椅的扶手,大腦高速地運轉著,這人來宮中直奔公主殺去,定是不想讓和親之事成功,從他的口音來看,他並不是南巫人,那麼他很有可能是東楚國反皇的勢力,若是能從這兒尋個入口,自己說不定可以幫得上陵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