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可有準備好?怕是麻煩來了。”楚鈺城輕吻了一下沐天賜的額頭。
“你開路,我在後方保護你!”沐天賜輕笑著出聲。
“好,那我可就多賴你保…”話未說完一把將沐天賜擋在了身後,抬掌迎向了原清流。兩人的力道著實是不輕,沐天賜仿佛聽見了骨節作響的聲音,頭皮一陣發麻。趁著原清流正在和楚鈺城打鬥,那些兵士們便向著沐天賜襲來。
楚鈺城的武功本是稍遜色於原清流一些,但若是集中精力亦是可以打成平手,奈何今日他心係沐天賜的安危,而且今日原清流招招狠辣毫不留情,不出二十招楚鈺城已是幾處掛彩。
沐天賜心下一急便出殺招,但凡欲近其身的兵士,全部被她砍傷在地,趁著下一波還沒來得及殺上來,立即翻身落到楚鈺城的身邊,與他並肩對付起原清流。
此情此景令原清流瞬間想到了那日麵具被擊落的瞬間,手中的殺招更為淩厲起來,那把小小的折扇仿佛被賦了神力一般,衣袍輕觸之便會被瞬間割斷,更別提那細軟的發絲。
“嗖!”
暗箭來得過於凶,楚鈺城抱過沐天賜一轉身,帶著倒刺的利箭沒入右肩,匆忙間也來不及躲閃原清流的攻勢,一扇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後心上,一口溫熱的鮮血噴了出來。
“阿城!”
“墨兒別怕,我沒事!”話落一把將後肩上的箭給折斷,隻將那箭頭留在了肩膀中,整個過程中連眉頭都未皺一下,生怕惹得懷中人為此憂慮不安。
“花絮來遲,還請公子恕罪!”手持弓箭的花絮策馬而來,利落地翻身下馬跪到了原清流麵前。
正在此時,亂箭從四麵八方而來,直直地射向原清流所帶的眾位兵士們,此地瞬間變成了修羅地獄,大部分飛箭皆是穿顱而過,少部分飛箭一箭穿兩人,不消片刻西原兵士便折損了大半,而且折損的那些人,每個人的死狀都極其駭人。
“撤!”原清流麵色鐵青地揮手喊了一聲,翻身上馬,回頭深深地看了眼沐天賜,目露不甘地策馬而去。
待偌大的一條街隻剩下他們二人,楚鈺城才鬆開了懷中人,軟軟地向後倒去,幸得沐天賜及時地繞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才不至讓他摔倒在地。
“阿城,你堅持一下,我背你去看郎中!”
背著漸失知覺的楚鈺城走了幾條街,沐天賜渾身上下已被汗水濕透,終是找到一家懸掛牌匾的醫館,卻是大門緊閉不開的,情急之下,沐天賜一腳便將大門給踹開,背著人闖了進去。
“有人嗎?郎中在嗎?快滾出來!”沐天賜瘋了似地吼著。
“沒看到門上貼的紙麼!本醫館已經關門大吉了,老朽過兩日便要舉家搬走了!你快帶他去別處醫治吧!”
見郎中毫無同情心地下著逐客令,沐天賜將楚鈺城放到一旁的紅木椅上,上前一把揪住了郎中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若是你今日不醫好他,你也不用活了!”
“公…公子,不是老朽不肯醫,隻是這戰亂一起,很多藥商都逃出城去了,許多珍貴的藥材便采買不到了,就算是老朽有心力想去救人,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是也不是?”
“那便先醫治著,缺什麼藥材我去想辦法!”話落一把將他扔到了楚鈺城的麵前。老郎中心驚膽顫地為楚鈺城把著脈,心一點兒一點兒涼了,這麼重的傷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