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怎麼混成這副樣子。”楚鈺城寵溺地開口。
“沒有了你這個大靠山,可不就混得慘了麼!”沐天賜咯咯地笑出了聲,眸中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幾日來的委屈和害怕全部湧上了心頭。
楚鈺城什麼都顧不上了,起身躍到了對麵,忙將那哭成花貓般的人攬到了懷中,輕聲哄道,“墨兒沒事了,你已經到家了,以後又有土豪王爺罩著你了。”
聽得他說出如此現代的話語,本是沉浸在悲喜交加複雜情感中的沐天賜,沒人性地咯咯笑了起來。
楚鈺城滿頭霧水地看著懷中人,他明明記得她說過他是土豪,難道他記錯了?
酒樓雖是比往日要清冷許多,但是多少還是有幾桌客人的,大家見兩個髒兮兮的男子連摟再抱地又哭又笑,不禁在一旁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嗟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墨兒,他們好像在議論我們!”楚鈺城低聲在沐天賜耳邊說道。
“不是好像,他們就是在議論我們。”沐天賜糾正著。
“墨兒,這幾天你去哪裏了,我很擔心你。”楚鈺城輕歎了一口氣,將下巴抵在了她的發頂,既然她都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他又何必矯情,按自己的心走真是一件極為美妙的事。
“我被原清流給抓住了,還好我夠機智,昨夜過五關斬六將,輕鬆地闖了出來!”
聽著她像說書一般地講述著逃亡的過程,楚鈺城嘴角勾起了淺笑,但是眼中卻是盈滿了心疼,龍藏門若是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容易逃出,她便不會現在才回到他的身邊。
就在兩人聊得正開懷之時,一隊人馬將這小小的酒樓給團團地圍了起來,驚得其他桌的客人一哄而散,而那些兵士也並未多加阻攔,隻是挺拔地立於原地一動不動。
楚鈺城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攬過沐天賜的肩膀便要將她帶離酒樓,卻不料剛走到門口便被兩名兵士用長槍擋住了去路。
“各位軍爺,不知我們兄弟倆犯了什麼事兒?”楚鈺城微微地將頭壓低。
“七王爺,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麵了。”
隨著戲謔的聲音響起,沐天賜心下一沉,不自覺地又往楚鈺城的懷中依了依,這人還真似幽靈一般,總是陰魂不散地,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大,為何藏身在這小小的酒樓,他都能找得到。
楚鈺城冷眼地向著說話人的方向看去,眼中寒光閃爍,沉聲道,“原清流,你還真是無孔不入!”
“七王爺過獎,用兵打仗可是動搖國本的大事,沒有十全的準備怎能輕易地進攻,畢竟東楚還有你戰王在坐鎮,不是嗎?”話音落下,便晃晃悠悠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目光瞬間落到了楚鈺城懷中人身上,原清流握扇的手捏的泛白,麵上卻依舊雲淡風輕,好似那是個與他不相幹之人。
這時,剛剛還一副財迷樣子的店小二跑了出來,恭敬地覆在原清流耳邊說著些什麼,楚鈺城瞬間便明白了其中道理,原是他們竟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原清流地盤,難怪這酒樓在西原軍打進來之後還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