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我懷疑,南巫的朝堂之上,有很多原清流的人。這場戰爭我們倒是可以幫他打,但是那複雜的朝堂,我們根本不可能幫他理順。”看出她心中的焦急和不安,楚鈺城隻是很簡單地闡述了他心中的擔憂。
顧水墨一愣,南巫國的兵士實力不差,軍隊數量也不少,按正理守住邊境應是不成問題的,怪就怪在將領突然叛變。但是那些將領都是巫陵軒精挑細選出來的,怎麼會突然就倒戈相向。
“墨兒,你難道就沒想過,那倒戈的將領根本便不是南巫國的將軍嗎?”楚鈺城適時地提醒了一句。
顧水墨突然想起了上次花絮和原清鴻易容進牢房的事情,難道阿城的意思是,那個將領早已經死了亦或是被原清流給抓了起來,然後他的人便易容取而代之了。
見她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楚鈺城會心一笑,他的墨兒真是剔透得很,很多複雜的事情略微提點一下便明白了。
“若按這麼說,東楚的許多官員豈不是也會被取代嗎?”顧水墨擔憂地問道。
“墨兒,你當模仿一個人是如此容易之事嗎?想要惟妙惟肖地模仿,首先要在外形方麵都很像,這個環節就會篩掉許多人,然後便是長期地蟄伏於被模仿人的身邊,最後再將被模仿人處理掉。這些過程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是要真正地取而代之不出紕漏,一個人至少要培養五年之久。”楚鈺城皺眉解釋著。
“說起來也不簡單…那東楚…”顧水墨訥訥地出聲。
“東楚這些年政局比較動蕩,文武官員的更換速度有時候比換媳婦還要快,而且杜錦邕和楚擎天都是隻相信自己的主兒,這點原清流應該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對東楚的策略是直接開打。”
突然一陣冷風吹進,顧水墨不由得又向楚鈺城的懷中靠了靠。突然想起了多年前與原清流飲酒賦詩的場景,現下細細地想來,他的那些詩文中多是對這片大陸的渴望吧。
“恩公!外麵又有一個人攔住了咱們的去路,這次是個好看的大漢!”杏兒聲音再次響起。
“……”顧水墨嘴角一僵,在杏兒的眼中,無論是美是醜,隻要是比她高大的男人,都是大漢!剛剛她管阿城叫疤臉大漢來著…
楚鈺城緩緩地掀開了簾幔,馬車外滿臉不爽的人,不是巫陵軒又會是誰,他不好好地在前方探路,怎麼會跟過來?
巫陵軒看著濃情蜜意的兩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這兩人秀到戰場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鈺城,你這帶兵打仗打到美人膝上了?”巫陵軒涼涼地說道。
“你也可以,本王也沒攔著你,但前提了有美人願意為你獻上膝蓋。”話落扯過一旁的披風給顧水墨披上,然後挑釁地看著巫陵軒。
“……”他這個皇帝當得真憋屈!
看著巫陵軒策馬而去的背影,顧水墨輕歎了一口氣,其實他應該也是一位誌向遠大的帝王,若是他們倆之間沒有隔著阿城,她應該是願意幫他實現夙願的。
夜幕初降
軍隊到達了南巫國邊境,楚鈺城和顧水墨並未有片刻的休息便登上了城樓,放眼望去,顧水墨差點兒將先前吃的那些東西全部都吐出來,眼中瞬間浮滿了霧氣,她這是到了修羅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