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帳邊的巫陵軒嘴角一僵,不由得猛咳了一聲提醒著,這裏是南巫國的軍營,不是他們的王府。
“墨兒,你趁熱把飯吃了,我與巫陵軒談些事情,他已經到門口了。”楚鈺城求饒地說道。
“也好。”
顧水墨一邊安安靜靜地吃飯,一邊仔細地聽著帳外的談話,心中不由得一驚,那白發銀麵的將軍不是輸了麼,為何西原軍今天又來叫陣,難道說他們又派來了更厲害的人物?
想到昨天楚鈺城與白發銀麵將軍打鬥的場景,顧水墨立刻便沒了食欲,那人與她家阿城的武功旗鼓相當,亦是整片大陸少有的高手了,若是此次再來個難纏的可怎麼辦。
“阿城,今日你不要出戰好不好?”顧水墨幾步便衝到了帳外。
“墨兒,你怎麼出來了?”
“阿城,今日不要去應戰,我心裏不舒服。”
“墨兒,你先不要急,等探子回來,咱們再議具體的應戰事宜。”楚鈺城忙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到了顧水墨的身上,看來得速戰速決了,否則拖個一年半載,墨兒豈不是要將孩子生在這戰場上。
“報!敵方叫陣的還是昨日的白發銀麵將軍。”
聽得探子如此一說,顧水墨瞬間便鬆了一口氣。
與昨日不同,那白發銀麵將領雖然亦是衝了過去,但卻在距離楚鈺城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緩緩地摘下了麵具。
“楚鈺城,大家都是熟人,非要帶著麵具打嗎?”原清流嘴角勾起妖冶的笑意,然後緩緩抬首向著城樓上望去,視線落在那個女扮男裝的人身上變得更加灼熱。
城樓上假裝扛旗的顧水墨瞬間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盯著那白發之人猛瞧,一顆心猛地收緊,怎麼會是原清流,才多久沒見他怎麼會滿頭青絲成了雪。見顧水墨在看他,原清流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眼中閃動著喜悅。
巫陵軒也是被震撼到了,自己知道原清流武功很高,他親自到城下叫陣也實屬正常,但是他的頭發怎麼會變成這樣。
楚鈺城亦是緩緩地揭下麵具,麵色平靜地看著對麵的原清流,冷聲道,“好好地回西原當你的皇帝不好嗎?非要塗炭這生靈才開心?”
“楚鈺城,你還真是愛說風涼話,名利美人你都得了,卻讓別人門前止步,你覺得朕會甘心嗎?”原清流將目光從顧水墨身上移開,轉頭輕蔑地看向了楚鈺城,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劍鞘。
“既然聽不得勸,那便隻有開打了。”
結果是雙方早已預料到的,原清流敗下陣後掉轉馬頭跑了沒多遠,突然振臂高呼,“西原的將士們,成敗在此一舉,跟朕攻城!”
“衝啊!”震天的吼聲響起,萬馬齊奔,瞬間煙塵四起,刀劍出鞘。
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城樓上的兵士們都不知所措,顧水墨眸光一凜忙從鼓手手中奪過了鼓槌,卯足了力氣敲響了三通急鼓,城門內早已嚴守待命的副將們立即推開了城門帶著兵士們衝了出去。
刀劍相接混亂廝殺,看著在亂陣中浴血奮戰的楚鈺城,顧水墨仿若被注入了使不完的力氣,手中戰鼓敲擊得越發地振奮人心。
“與奴,再派兩隊人馬去支援駙馬爺!速度要快!”巫陵軒轉身吼道。
“奴才遵旨!”話落與奴飛快地跑下了城樓
巫陵軒一拳打在了城牆石壁上,眼中滿是擔憂,該死地!西原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兵,難道原清流是傾盡全國兵力來打南巫嗎?他就不怕老巢被亂臣賊子給一窩端了嗎?
城下正在與敵軍廝殺的楚鈺城終於明白了原清流剛剛為何會露出那詭異的一笑,這原清流不僅是個野心家和好戰者,他還是個賭徒,這麼多人馬全部都殺到南巫國,那原清流根本是在賭西原國朝中無叛徒。
殺紅眼的原清流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他倒要看看這楚鈺城今日如何保住這南巫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