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鴇母眼尖地看到了躊躇不前的楚鈺城,忙甩開了絲帕迎了上去,“哎呦,哪來得如此有風度的公子,看公子這風塵仆仆的樣子,定是乏累得很,莫不如進入找兩位姑娘鬆鬆筋骨?”
刺鼻的脂粉味兒嗆得楚鈺城直皺眉頭,不由得退了兩步,他帶著紗帽,這鴇母是如何看得出他風度翩翩的?還真是天生拍馬屁的行家。看來剛剛他是鬼迷了心竅,才會跟著個風塵女子走到了這兒。
見楚鈺城轉身要走,鴇母瞬間便急了,忙上前欲拉他的袖子,卻不想他一掌給甩出了老遠,一屁股摔在了門檻上,痛得她捶地哀嚎起來,“這位公子,就算你不想來這樓中,也不能隨意打人啊!真是沒天理了!”
“呦,花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最近銀子賺得太多,數錢數到頭暈腳軟了,哈哈哈…”儒雅的青衫男子搖著扇子走了過來,伸出了一隻手去拉地上的鴇母。
“杜公子你總算是來了,可是想死奴家了。”小橘子淚眼朦朧地從廳中跑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那儒雅公子的懷中。
“小橘子,公子我也想你,但是公子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你的呦。”男子略帶歉意地揉了揉小橘子的發頂,然後暗暗地塞了一錠銀子到她的手中。
“哼!就知道你們這些個男人喜新厭舊,定是來聽白火姐姐彈琴的。”小橘子吃味地說完便揣著一大錠銀子開心地跑開了。
楚鈺城停下了腳步猛地轉過了身,嚇得鴇母連退了好幾步,白著一張臉指著楚鈺城顫抖地說道,“你若是再敢當眾行凶,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小心老娘派人廢了你!”
“你們這兒有個姑娘叫白火?”冷漠中帶著急切的聲音響起。
聽得楚鈺城如此一問,鴇母瞬間變了臉色,忙走到他身邊自豪地說道,“原來這位公子也是慕名而來,快快裏麵請,今個兒剛好是白火姑娘登台彈琴的日子,錯過了豈不是遺憾了嗎?”
楚鈺城一中一動,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便任由著鴇母將他引了進去。
剛走進大廳,撲鼻刺腦的脂粉味兒便不斷地折磨起楚鈺城的每一根神經,同樣是女人,為何他從來未在墨兒的身上聞到這麼難聞的氣味,簡直是折磨死他了。
“不知公子想在這大廳等,還是在雅間兒等?”鴇母滿臉堆笑地甩了甩手中的絲帕。
“有何分別?”楚鈺城皺眉道。
“這大廳一晚上是十兩,這雅間一晚上是五十兩,不包括水酒和姑娘,公子可聽明白了?”
楚鈺城從懷中拿出了兩張銀票塞到了鴇母手中,鴇母展開一看差點兒樂得一口氣背過去,高興得直咧嘴,脂粉似麵粉般地從臉上往下掉,看得楚鈺城一陣心驚。
“公子出了兩千兩,是想要找哪位姑娘啊?”
“白火!”
鴇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下可怎生是好,見過闊綽的主兒來找白火的,但是沒見到過如此闊綽的,這銀票到底是收還是不收。若是收了,白火那邊兒跟她鬧翻了,她往後就不好做了。
楚鈺城將鴇母一臉糾結的樣子盡收眼底,伸手又從懷中拿出了三張塞到了她的手中。